辛子阑见状,没有半点犹豫,立即也抓过一条鱼,放在另一桶清水中。
二人各抓一条鱼,以手中锋利的刀刃划过鱼腹,将其从中剖开。
但见鲜血四溢,腥气四起,木桶中的水立时便被染红了。
那血腥之气令黎夕妤颇感不适,可她也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头,便继续解剖手中的鱼。
她剖着剖着,瞧着水中鱼的内脏,手上动作便停住了,转而望着辛子阑。
却见辛子阑双眉紧拧,手上动作十分粗暴,最终竟将一条鱼切成了三段!
“呀!”
突然,他惊叫了一声,立即收回手,紧张地盯着左手食指。
但见一根鱼刺正直直地扎在他的指腹,不粗不细,却很硬实。
辛子阑的面色立时就变了,见黎夕妤正盯着他,便委屈巴巴地开口,“小妤,我被扎了!”
黎夕妤挑眉,“拔啊!”
听了这话,但见辛子阑眨了眨眼,立即便将手伸了来,“小妤,你帮我拔!”
“自己拔!”
黎夕妤话音阴沉,语气重了几分。
辛子阑只得收回手,兀自撇了撇嘴,然后牙关一咬,便将那鱼刺拔了出来。
随后,便见一滴血珠涌出,在他指腹间氤氲散开。
“小妤!
流血了!
流血了!”
辛子阑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看似慌乱极了。
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沉声道,“辛子阑,你不是神医吗?这点小伤你也怕?”
辛子阑听后先是一怔,而后挺直了腰杆,“小妤,所谓十指连心,手指若是受了伤,疼得可是心呐!”
黎夕妤深吸一口气,决意不再理会他,便埋首在那诸多脏腑中搜寻着。
辛子阑见状,便悻悻然地撇了撇嘴,继续捣鼓他手中的鱼。
半晌后,黎夕妤窘迫地停手,却见辛子阑又将那鱼切成了好几段,便道,“辛子阑,是让你剖腹,没让你分尸!”
“不都一样吗?”
辛子阑无辜地问。
“不一样!”
黎夕妤答。
“哪里不一样?不就是需要鱼鳔?”
辛子阑又问。
“那我问你,什么是鱼鳔?你认得吗?”
黎夕妤反问。
辛子阑此番怔住,眨着他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黎夕妤。
片刻后,他终是摇头,“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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