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懊悔、愧疚缠绕己身,郁郁不欢,然而萧一白的包容和不断的肯定,让他重拾自我。
人的一生何其有幸,才能遇见这般明媚似骄阳的人,萧一白是他们这群人的太阳,得以远观,受到余光的照耀便是此生的幸事。
贪念沟壑难平,此行卫林春以岁寿祈愿,一愿众生少苦难,二愿萧氏岁安康健无忧,三愿我军凯旋。
情绪难以抽离,眼睛红似兔子的几人最近都没凑到一起打游戏,一个个换服装的换服装,补妆的补妆,做着自己的事,心思却飘忽。
温灼翻身下马,还未上前,顾云景便递了水杯过去。
气温转热,理应多补水。
温灼冲他点头道谢:“谢谢。”
“没事。”
顾云景笑得温和,轻轻摆头。
前有秋明域当狗腿,后有顾云景献殷勤,落后一步的娇娇觉得自己助理的位置岌岌可危。
一直咋呼的秋明域随着剧情的推进也越沉默,现下站在阴凉的屋檐下,时不时将眼神落在行步的于清晚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下要拍卫林春对萧一白表诉衷情的那场戏,两人换了戏服就马不停蹄地去走戏。
……
夜晚,灯火通明。
衣袂染血、满面风霜的萧一白和装扮威严的柳正清在凤仪宫里静坐着,前头的呐喊声和兵刃相接声持续了许久。
时光的变化总是缓慢又剧烈的,往昔嬉笑打闹、无拘无束的江湖经历犹在眼前,可彼此都不再是当年的少年。
年少无畏,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而今各安如是,各司其职。
但她依旧会来助她。
晦暗的烛光里,两张脸极为平静。
“岁安。”
“我在。”
“本是无意麻烦你从战场赶来,但你在,我总觉得心安些。”
“柔年莫怕。”
萧一白像以前一样抬手摸她的头,身上的盔甲碰撞。
柳正清满头的珠翠凉如冬日坚冰,不再像以前一样避开或面露恼怒,而是乖顺地蹭蹭。
“我不怕,会成功的。”
柳正清展唇一笑,眉眼间满是坚定,眼神如那天夕阳下她立志时那般。
那时她喊:“苍生万民有食果腹、有衣蔽体、无战乱之忧,乃我所愿也,为此千遍万遍。”
身为女子,父亲为她取名正清,从了家中男子的序,得以与家中兄弟一起读书,更是有幸师从程老先生。
种种都让柳正清以为这世间女子同男子的不同顶多是在科举之上,是以她清高孤傲,自恃博学,瞧不起众人,未曾想不过是一叶障目。
外出游历之时,恰逢京中来信,开阳郡主举办的赏梅宴后,京城有名的浪荡子陈祁镇向外家求娶如昕表姐,外家欣喜若狂,前后不过两月便匆匆将表姐嫁了过去。
嫁去不足月余,表姐便失足落水,得知春水寒凉以后恐难有孕,6家也不深究,而是等待了几月又将年仅13的庶出表妹如怡,用一顶小轿送进了端阳王府,给那浪荡子做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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