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四哥。”
阮娇娇乖巧应下。
“就这样”
周顾失望。
“有事一定喊四哥。”
阮娇娇表示对于周顾的叮嘱,她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周顾纠结得俊眉拧成毛毛虫,“你一个人不怕吗”
小兔子这么软,胆子肯定也很小。
阮娇娇摇头,“不怕啊。”
以前在山上,静慧师太经常有事下山,庵里就剩她一个人,山上夜里还有野狼嗷呜嗷呜,她都不怕,为什么住招待所还要怕
周顾垂头丧气地刚拉开门,阮娇娇喊住他,周顾啪地把门关上,欣喜若狂,小兔子要他留下来了吗
“四哥,我没有表,不知道时间,”
阮娇娇担心自己睡过头,指着周顾手上的腕表,“四哥记得喊我起床。”
周顾再次颓了,闷闷地哦了一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阮娇娇好半天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没想到老周这么大一坨,居然一个人住招待所害怕,不过人嘛,总要勇敢迈出第一步的,而她要学会放手。
这么一想,阮娇娇再无负担,简单地洗漱完,倒头睡着了。
只是可怜了还站在门外盼着媳妇心软挽留的周顾,趴在门板上听房里的动静,没声儿了门缝里透出的亮光也没了
媳妇关灯睡觉了
周顾捶胸顿足,悔死了,他怎么就信了李信校那个糟老头的话。
李信校跟周顾一块长大,年纪还要比周顾小一岁,不过因为长得着急,到了初中,两人走一块经常被误认成叔侄。
而李信校也不负众望,军校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两个儿子现在已经上小学,这次周顾在广城培训班上到他,险些认不出来,毕竟七八年没见了。
李信校更老了,留着小胡子,像四十岁的中年大叔,身材也走样,小腹便便。
“这是幸福肥,你个单身汉懂什么”
李信校吹完牛纠正他。
周顾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毛线和棒针,堂而皇之地摆到课桌上织起来,“我媳妇好,大红色最配她。”
李信校不信,“你还有媳妇”
嘴巴这么毒,心眼这么多,哪家姑娘瞎了眼才嫁你
周顾拿出结婚证,默不作声地往桌子上一放。
臭小子做戏还挺全乎,道具都提前准备好了,李信校随手拿起桌上的小红本,他怎么无情地拆穿他笑话他。
刚翻开,一张脸凑到跟前,眉飞色舞地问他“我媳妇,好吧”
李信校“”
“你结婚这么多年,一定攒了不少夫妻相处之道吧”
周顾伸手拍拍李信校的小肚子,似乎很羡慕,“我媳妇做饭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好吃,我以后也能长这么肥对吧”
李信校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烈女怕缠郎,李信校最后还是没抵住周顾的死缠烂打,将自己这些年怎么哄骗媳妇的小手段统统告诉了周顾。
女人嘛,都心软,所以苦情戏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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