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聂弘应了一声,就再次化为玉佩。
曾经的秦否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杀沈子逸。
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是为了和沈子逸去争抢什么魔君的灵识和魔君的位置。
甚至到了现在,秦否也对魔君那个位置丝毫的不感兴趣,他担心的另有其事——
比如,聂弘所的秘密,既然秦否能够得知,未必沈子逸就不会得知。
日后就算秦否对沈子逸不起杀心,那沈子逸未必不会对秦否起杀心。
秦否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床上继续打坐,运功疗伤去了。
……
渡尘殿的正殿里,牧尤独自一人站在空阔的殿内,他抬着头,望着大殿里那张雕刻清韵门规的石碑走神。
他在清韵崖的这二十年来,一直恪守门规、清净修孝教养晚辈。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就会这样在清韵崖安然的度过了。
可秦否的出现,完全打碎了他原有的人生规划。
自从秦否对他出那些离经叛道的妄言开始,他的心绪就总是会被秦否所影响。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可谁曾想,秦否竟然真的会是玄镜预言画面中那个屠戮众饶魔。
牧尤望着那冗长的碑文,眉间带着一股难以排解的纷杂情绪,缓缓的合上眼睑。
他本该在清韵崖颐养年,做个不问俗世的仙师长老。
他本该教养出尊师重道、潜心修炼的弟子。
他这一生本该清修问道、自省无为的。
可是到了最后,无论是弟子、师尊、长老、仙师……
任何一个身份,他都没有扮演好。
他不想将秦否的事情告诉掌门师尊,不想让魔君转世危害人间。
可他更不想让秦否身处险境。
……
“师尊!”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打破了牧尤沉浸在杂乱思绪中的破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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