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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
杨裕那十年,总算没白费。”
“小舅舅在河阳辛苦,好在收服了人心,这回调兵遣将,帮了很大的忙。”
“他有那能耐,能镇住河阳,还能腾出手帮你,是好事。”
韩蛰颔首,添了杯热茶给他。
韩镜徐徐喝尽,因被韩墨劝说后渐渐收敛了刚愎强横的习气,久而久之,如今对韩蛰也没了昔日居高临下肃然管教的姿态,语气还算平和,“外头的事都已平定,该奔着皇宫去了。
征儿和尚政在里头守着,成算很大。”
“嗯,我出宫时也碰见了柴隆。
不过,据说甄嗣宗借着探视太子的名头,近来面圣的次数颇多。”
“甄嗣宗不足畏惧。”
韩镜将那位政敌压了多少年,自是有把握的。
韩蛰也没再多提。
“倒是傅家的事——”
韩镜话锋一转,提起令容来,“金州的动静我也听见了,那一家子除了傅益,没个成器的。
窝藏逆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留着只会添乱,打算如何处置?”
“傅盛和蔡氏已进了锦衣司的牢狱。”
“旁人呢?”
韩蛰避而不答,瞧着韩镜,缓缓道:“傅氏诞下昭儿,又是我钟意之人,事成之后,会立为皇后。
若是旁人,我不会手软,但她的家人,我愿破例开恩。
岳父岳母对此毫不知情,罪名本就不重,哪怕按律判了,届时也能大赦。
蔡氏是主犯,按律处死,傅盛也会监禁,锦衣司会妥善处置,不叫旁人起疑。”
他的语气沉稳之极,却也笃定之极。
韩镜盯着他,脸上没见怒色,目光也是意料之外的平静,只有些暗沉。
为着令容的事,祖孙俩虚与委蛇过,争执交锋过,甚至威胁防备过,到头来,却还是没能动摇韩蛰。
韩镜忽然笑了下,有些苍老的疲态。
“昭儿那孩子很乖巧,我也喜欢。
但傅氏……真能担得起皇后的位子?”
“她是我的妻子,当然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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