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村长!
我来说!”
那妇人也是个急性子,见村长半天说不着话,便上前一步将人挤了开去,站在院门外抱臂喊道:“我呢,姓杨,叫桂花,是老三他姐,昨天你们把我弟弟打了,这可落下个伤筋动骨的毛病,你说这债我们该不该讨?”
舒鲤自知打人理亏,不过一想起昨天平白无故被赖上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冷冷道:“是他对我动手动脚在先,要不是楚琮救我,我恐怕就被他拖进河里淹死了!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那你被拖下河了么?有谁看见了么?”
杨桂花大嗓门一咧咧,登时惹得附近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你这掉河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而我弟弟可是实打实地被打断了腿。”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知道么?这几个月,家里头没了顶梁柱,全家人的开销又该怎么办,你这是逼我弟弟一家要去死啊!”
杨桂花见舒鲤只是个小孩儿,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娇生惯养,耍赖决计不是她的对手,当即一摆手,吊着眼斜撇了舒鲤一眼,张口道:“这样,我们也是讲道理的,虽然你们把我们人打了,但我们不想多追究,赔个三十两银子就行。”
“三十两?!”
舒鲤瞪大了眼,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啊?!”
“三十两太多啦……太多啦……”
村长也跟在在一边慢吞吞地摇头。
杨桂花哼了一声,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特意叫了高价,便装模作样道:“行吧,既然村长开了口,那就少一些,二十五两!
否则我们就去告官!”
房门拉开,柳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显然也是听到了全程,当即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
怎么?人多我就怕的你么?!
自己做些没脸没皮的臊事儿,反过来咬别人一口!
怎么,我们家救你还救错了,难不成不救你们,让你们掉进河里去淹死,你们还要朝那河要赔钱?!”
杨桂花一瞧便是个受不得气的主,此时乍听柳姨驳斥,当即一张涂了白粉,包子似的脸涨的通红,索性也不装了,叉着腰就骂道:
“你们倒是反咬一口了,哪有救人还把人腿给打了,要我说还是你们故意的!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看我弟弟喝醉了,想趁机讹诈他一笔钱,没想到反被鹰啄了眼,这就开始装可怜了。”
言罢,杨桂花讥讽一笑,小小的吊梢眼愣是翻了个白,尖酸打量着舒鲤,掐着嗓子道:“瞧这小模样的,细皮嫩肉,脸生得很,怕不是其他城镇跑过来的吧?我倒是听说新皇登基,扫了皇城不少烟花柳巷呢,里头的妓子可是到处跑,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来呢。”
“要我说呀,柳婶子,你心善大家心知肚明,可这来路不明的人可不能随便乱收啊,来了这么多天,他有去村长那儿报过籍么?怕不是连卖身契都没了吧?”
“你……!
你说什么!”
舒鲤哪能听不懂她言下之意,无非是把自己比作那些四散奔逃的娼馆之人。
舒鲤脸气的通红,差点没忍住就要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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