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俱静!
做生意也就罢了。
陈阿蛮自问腆着老脸去找武安侯那厮,多少还是能借到几千两白银的。
可是开勾栏是什么鬼?
那是正经人干的事儿吗?
这一瞬间,他深刻怀疑这小子是想借着开勾栏的名义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见陈阿蛮不说话。
陈知安侃侃而谈:“开勾栏是我想了大半夜才想出来的绝妙生意,大有可为!
我做过调查,长安城勾栏上百处,排得上名号的花魁倌人二十来位,可谓是百花争艳,可是”
陈知安伸出筷子在满桌的碗碟上扫过,拈起一筷醉虾,意气风发道:“可是他们没有特色,吹拉弹唱千篇一律。
哪怕名声最响的花魁李清儿,也只是凭着那所谓的长安城第一美人儿称谓恰烂钱罢了。
再有就是勾栏的门槛太低了。
来者不拒虽然能挣些血汗钱,却没法子吸引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
要知道,这世道说话声音最大,兜里最有钱的,永远是那些修行者和读书人!”
陈知安伸手在虚空一拽,激昂道:“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
陈阿蛮无言以对。
看着持筷侃侃而谈的好大儿,只觉他浑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这一刻,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难道我陈家麒麟子,真正的天赋,是他娘的开勾栏?
这叫我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如何面对他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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