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精神标记被撬动的那一刻,秦知南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他换了身衣服,还洗去了打斗的灰尘,涂了厚厚的松柏香料。
衣衫笔挺,纤尘不染。
在漫长达百年的过往里,寄生种先生吞噬动物、人类数量可以谱写成一本地球寄生史。
而在吞噬了足够多的宿主后,他越来越觉得吞噬的快感是一种平庸且短暂的快乐。
享乐没有什么厉害的。
就像饿了会吞噬,困了会睡觉一样,毫无成就可言。
他研究出一套新的理论,认为克制吞噬的欲望,才是寄生种向更高等级进化的标志。
从那往后,他不再那么粗鄙的存活着,对于宿主的挑选,从最初的饱腹即可,转变为近乎艺术精神的苛刻要求。
他研究对了。
那种每一根神经都被拉紧,时而被欲望的巨浪推向前方,时而被理智的力量拉回原处的绝妙矛盾感。
使他痛苦并无法自拔地成瘾,且引以为傲。
吞噬不快乐,战胜欲望后的吞噬,才是真正的精神高潮。
而如今,他隐忍了最长时间的得意艺术品,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
被另外一个同类扭断脖子。
绯红的触手缠绕满她雪白的手臂、大腿、脖颈,正往她口腔中不断灌注,撬动他的精神标记。
她一只手被迫与田小姐捆束在一起,高举过头顶,田小姐鼻尖贴着她的颈子,她用力嗅一下又露出淫靡的喟叹。
猩红的舌尖舔舐那层喷香皮肉:“这么美味的宿主……我就先用为敬了。”
弱小的艺术品正望着他,通红的眼眶颤着,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寄生种先生引以为傲的克制,第一次绷开一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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