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赵朗伸手握拳,使劲捶打着自己的头。
自己只不过是和人出去喝了顿酒,也没喝多少,只七八瓶啤酒,脑袋怎么会这么疼?
以自己的酒量,别说是七八瓶,就算是十八瓶,那也不至于到头痛欲裂的程度。
不仅如此,口也渴得厉害,嗓子像是要冒烟似的。
如果此时有一桶水,他估计能全部喝完。
可惜自己没有在床头放水的习惯,只能起身去厨房喝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伴随而来的床板咔咔声让他一愣。
自己家两米三乘一米八的席梦思大软床,什么时候出过这种声音?
梦里倒是有过许多次,现实中却是一次也没有啊。
如果有人陪他摇床,他何至于三更半夜的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而且这床怎么这么硬?
伸手摸摸身下的床板,他刷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潮湿,破旧的小屋,比他上大学时待过的宿舍还要差劲。
这他妈哪是他那足有五十多平,窗明几净的大耗室啊!
[蛙趣,我该不会是昨晚喝酒喝死了吧?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不要啊!
!
!
想我堂堂26岁的国家栋梁之才,连女孩子的手都还没有摸过,怎么就跑这鬼地方来了?]
[该死的黑白无常,你勾命也等我结束这处男之身之后再勾啊!
!
!
]
[以童子之身死去,那岂不是在阴曹地府也抬不起头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了,太特么丢人了!
!
]
想到这儿,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不曾想用力过猛,人一下撞在床尾的墙上,额头立时鼓起一个大包,疼的他大喊一声又跌倒在床上。
“大郎,你醒了,把这碗药喝了吧。”
[雾槽!
潘姐姐都追到地府来了?]
他惊恐的望向床边,见一个皮肤蜡黄,骨瘦如柴的女子正端着一碗药站在一边。
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虽脸色很差,但仍不难看出,她的样貌是长的极好的。
要是能稍微吃胖一点,再保养保养脸蛋,大学校花榜上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是这样一个弱柳扶风的美女端着一碗药在你耳边说[大郎,把这碗药喝了吧。
],哪个男人不会被吓坏?
他攥紧手里的被子,结巴着开口:“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虽然这里不讲人间法律,但杀鬼也是犯阴间律法的!”
那女子双眼无神,机械的拿起碗中的勺子舀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就朝赵朗的嘴边送来。
赵朗吓坏了,看这人痴痴呆呆的样子,定也是肉身已死的鬼魂,只是自己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知她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连魂魄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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