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漓朝他伸出手,委屈地撇了撇嘴“脚痛。”
想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要背才能走。
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提出来,裴时隐有些头疼,蹲下身来平视着她。
“裴太太,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可显然,喝醉的人不懂得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即便是懂了,她也会装作不懂。
她还是固执地朝他张开双臂,一双明艳动人的狐狸眼就这么巴巴地望着他,眼尾还有些泛红,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从小她便是这样,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着别人,百战百胜。
对视了几秒,裴时隐还是败下阵来。
男人就这样背着她,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路灯将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无限拉长。
他的声线低沉磁性,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玩够就回家了。”
傅思漓不自觉收紧了圈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宛如撒娇的语气说。
“没够,再走几圈好不好”
男人的背很宽阔,步伐很稳,身上的味道让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安心,于是傅思漓便把下巴放心地抵在他的肩上,已经想不起晚上买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说,是潜意识想要让她去逃避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走着走着,傅思漓忽然想起什么,歪了歪头,朝他摊出手“对了,我的钻石呢”
她说的是那天在纽约,他在车上给她,最后她却没要的那颗粉钻。
醉成这样,认不清人,却还能想着钻石这回事。
他沉声开口“先清楚,我是谁。
认不出来就没有钻石。”
她的声音含糊懵懂“裴时隐”
男人有意逗她,于是淡道“不对。”
闻言,傅思漓的指尖抓住了他的衬衫,软声撒娇“快点给我”
“不是说了吗,认不出就没有了。”
哪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也没被骗到。
“明明就是”
电话里听见的那一声仿佛只是他的幻觉,无论怎么引诱哄骗,她也不肯叫了。
男人忍不住勾了下唇,侧脸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
“在办公室,明天让文柏给你拿。”
听见这话,傅思漓才终于满意了,开心地弯起眼睛,像是偷吃到了的小狐狸。
可没过几秒,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又垂了下来,闷声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裴时隐稳步朝前走着,闻言挑了下眉。
“怎么不好”
她语气控诉,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哭腔。
“那你怎么不给我发微信”
说着,傅思漓又委屈地垂下头,卷翘的眼睫忽闪忽闪的,刮蹭过他的颈侧,掀起一片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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