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事来却是和傅戎一样的雷厉风行。
推翻世代沿袭的耕种,转而开海市,修运河,大力支持百姓行商,以达到先富民后强国壮兵的目的。
这就是顾衡的政治报复。
虽然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出异议,但是都等着笑话,所有人都不好。
大晋南到大晋北有着万里之遥,这样长的运河岂是人力可以建造?
就算皇帝支持,这其中需要投入多少人力财力?又要修到猴年马月?修成后是否能通?海市又是否能开得起来?能否为朝廷产生效益,全是未知的风险。
大人们只觉得,皇帝和丞相还是年轻了些。
尽管甚至圣旨下了有大半年,进度却十分的缓慢,要么是不支持的人在拖延,要么就是怕失败被牵扯的人在磨蹭。
顾衡瞧着,声色不露,先前由着他们怠慢,如今突然请圣要亲自监工,他倒要这些朝臣都有都有些什么能耐。
说起来讽刺,苏琼安以安夫人的身份入宫后,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的皇帝倒是突然闲下来了,时常登门永安宫。
从来就没有抽不出的时间,只有想不想见。
不过好在,皇帝日日来却不过半盏茶时间也就走了。
折桑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情绪,彼此暗怀心思,扮演深情和睦。
“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皇帝放下放下茶盏,随意问道。
皇帝龙井,是以苏折桑从来不备其他茶,皇帝来永安宫就和在养心阁一样舒服,细至器皿插花都是他喜欢的样式。
但最近几次来,永安宫都是君山白毫,他起初没有在意,只是略略抿一口就放下了。
皇后最会照顾他的喜好,他不用说,他少喝一口下次便会换其他的茶叶,这次却一直没有换,是以他注意到了这点。
“圣上不喜欢吗?”
折桑垂眼着盏中的茶叶,入水根根挺立,白毫闪亮,茶汤清澈。
她细细品了一口,眉头舒展,“听闻白茶有去心火安眠之效,这白毫银针来自闽州太姥山,是顶尖的白茶,年产不过一小匣子。
臣妾喝着觉得清香无比,便留下了。”
折桑闺时,对这些文雅的东西倒真不太了解,她不是苏琼安有名师带领,父母熏陶。
虽然担着苏府二小姐的身份,待遇却和苏琼安有着天壤之别。
有时姐妹站在一起,苏琼安是光彩熠熠的高门闺秀,苏折桑却像是一个丫鬟。
年少时,她只有大把荒芜落寞,与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游记话本。
每每世家小姐们聚集,谈及风雅,她压根插不上话,只能站在苏琼安身后当哑巴。
后来当了皇后,越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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