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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年的时间,自己被荆丛辙同化了太多吧?
曲笙还是没忍住把视线投过去,荆丛辙没有和谁共舞,依旧在同众人聊天。
他和卫雯瑾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哪怕是洛宥有意要他们单独聊聊,也被荆丛辙巧妙挡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这帮人聊的话题他一句都插不上,随便找了个借口从那个圈子脱离出来,现在窝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想东想西。
再次重申,和荆丛辙是无法交错的两条平行线,这一点曲笙自始至终也没有忘。
许多事不是努努力就可以,他对荆丛辙的社交场不感兴趣,荆丛辙对他和乐队的了解也不够深。
他不允许他晚归,用独占欲包裹住他,隔绝那些觊觎他的人。
曲笙不能保证每一次自己都平安无事,他不是没打过架,荆丛辙却把他当精致的易碎的玻璃品看护。
而哪怕没有卫雯瑾的出现,荆丛辙的身边也会站上另一位与之相配的女士。
这是“规矩”
,况且荆丛辙是荆家唯一的独苗。
曲笙放弃了苏打水,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白葡萄酒,入口白桃、草本的气息浓郁,割在喉咙处阵阵发酸。
他做事向来莽撞、不计后果,老实说到了现在也没为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后悔。
荆丛辙对自己有感觉,曲笙便抓住机会。
那是他少年时的憧憬,重逢后再次悸动起来,那道光束始终萦绕在他脑海里,冰箱门开了又关,两个人从陌生到熟稔,为对方一点点改变,这个过程本来就很难得。
至于其他的,曲笙没有考虑,他只看得到现在。
而真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得不考虑。
曲笙把自己灌得半醉,荆丛辙终于脱身,来到他身边。
见曲笙不老实地扯领带,想要把最顶上的扣子解开,荆丛辙伸出手制止。
“不可以。”
他居高临下看着曲笙。
曲笙抬眼,醉意将他的脸颊染得红绯漂亮,歪着头笑了下,轻轻回应:“不可以。”
荆丛辙拿起他手边的酒杯嗅了嗅,放下后轻声询问:“喝醉了?”
曲笙又重复:“喝醉了。”
荆丛辙抬手顺了下他的头发,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膀,半环住扶起来,“别在这里脱,到了房间随便你怎么脱。”
曲笙努力辨别着荆丛辙的话语,脑袋却是一团浆糊,只能倚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男人身上的热度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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