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脑子里走马观花地想了很多。
不料仇大人跟人拉了拉家常,问了一些学习上,生活上的问题之后,便笑道“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因为听说你昨日在客栈,替自己的师兄识破了一幅岳临水的画。”
宁桃不好意思道“只是运气好而已,其实我不懂画。”
仇大人笑道“不瞒你说,我这里也有一幅画,找了好几个人都拿不准到底是不是真品,我自个儿也瞧不出来,所以,就麻烦你跑了一趟。”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一颗心总算是回归了正位,宁桃苦笑道“大人怕是误会了,我真不懂画。”
就他这技术,赌个石还凑合,别的这不把人往坑里带么
可仇大人显然不这么想。
让老王把画给拿了出来。
宁桃一,这画虽然还没展开,但是气色却起来不错。
再一展开,确实有点晃眼。
只不过上头掉了两块颜料,起来不那么完美了。
但是光是这纸,就比胖师兄那幅岳临水的要讲究多了。
仇大人见他得仔细,还以为他真懂。
也没敢打扰,见宁桃收回了目光,这才道“贤侄可出什么了”
宁桃“”
我只能出年代久远,上面的颜料均是上好的石料磨制而成,与如今用的植物中提取的染料大有不同。
咽了咽口水道“回大人,学生觉得这颜料都是极其珍贵的矿石制成,纸张的用料如今已经极其罕见,从颜料与纸张上推断这幅画起码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
他也只是保守的估算,如果仔细算起来,感觉比胖师兄那幅要早上二三百年都差不多。
仇大人松了口气道“这么一说,这时间倒是对上了。”
宁桃一瞧落款,还真是。
仇大人道“我还能瞧出什么吗”
宁桃想哭,他这些欣赏的水平,都是在院的画先生那里学来的,真正鉴赏过的,也仅仅是院里那上百幅,而且本朝画家的居多。
所以,宁桃也没瞒着,实话实说。
仇大人点头“你这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已非同一般。”
仇大人还想要留他一起用饭,宁桃以明日要回家,还须回去整理东西为由拒绝了。
这次回去,给他安排了一辆马车,为了不引人侧目,马车上就是普通的外头租用的马车。
不过仇大人临走时,非送他一些吃食,让他在船上的时候解解闷。
“仇大人就是叫你去一幅画”
宁林听宁桃说完,奇怪道“不太合乎常理呀,关键是他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买画,别人送礼,哪个敢骗他的钱”
“话虽如此,可那画上的人名,我真的听都没听过。”
关键是他两辈子都没听过,可那画颜料和纸张,无一处不透露出这画是真品。
宁林想不通,小声道“回去把这事与爹说说,到了仇大人的位置,咱们一般人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就拿来回坐交通工具来说吧,都不是仇家的东西,甚至连来喊他的老王,据说是他们家的一个食客,平时极少露面。
所以,连小二都未曾认得他是谁,而他与宁桃点明身份,还是手里那块令牌,也是背着小二让他瞧的。
是以,这事宁桃也没敢与旁人说,只是借着买为由,拉着宁林到了外头。
就连王大和王三都不曾知道这事。
两人合计不出什么东西,买了两本转身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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