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捂嘴清了清嗓子,顺便唤醒自家那傻孙女,“小宛,你可以出去了。”
靳宛回过神之后,脸蛋儿“腾”
地烧红了。
“哦、哦……”
她结结巴巴地应着,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去,结果心慌意乱之下撞到了桌角。
一时间,靳宛疼得抱脚大叫:“嗷呜~”
大个子望着她单脚一跳一跳地蹦出屋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见到他袒露上身,这丫头的反应竟如此剧烈……莫非,她并不是未到开窍的时候,而是平日的那些刺激不够?
唔……他大概知晓该怎么做了。
靳宛不小心又对大个子发了一波花痴,等跑到院子里,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个大丑。
她不禁一边扫着地,一边苦恼地嘀咕:“真邪门儿,今天咋那么倒霉……”
说好的去算账,结果怎么看,都是她被人算计了——她越想越认为,靳远的行为,不大像是儿子濒死时候的表现。
幸好她检查过了,藏在柴房的酒曲没遭到毒手。
当靳宛把厨房里摔坏的锅碗瓢盆,全部清理干净,便察觉家里没有能用的碗了。
跟爷爷说了这件事,爷爷让她不要担心,等他给大个子固定好手臂就去做木头碗。
此后又忙了两个时辰,在夜色浓如泼墨之际,他们总算吃上了一顿热乎的饭菜。
大个子右手臂绑着木棍,暂时不能动用。
他蹙着眉头,费劲儿地用左手使筷子,却一直夹不到菜。
靳宛扒拉了两口饭,无意间瞥到他的动作,随手夹了几筷子的菜到他碗里。
“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大个子都要静养,家里的活儿你就别管了。”
靳海慈爱地望着两人。
靳宛点点头表示了解,建议道:“爷爷,冬天快来了,咱找时间给大个子在屋里做一张木床吧,老让他睡在柴房也不是个事儿。”
少女说话的时候,青年不动声色地凝视她。
直到他觉察出爷爷的视线,才淡定地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不要紧,我在柴房睡得挺好。”
“既然大个子这么说了,那入冬前且先住着吧,等天冷了再搬进来。”
靳海又看了大个子一眼,那眼神饱含深意,青年莫名感觉自己被审视了。
这屋子除了一个小小的客厅,就只有两个房间。
刚救回大个子时,他睡的是靳宛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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