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千寻心里失落,也早知是这结果,可嘴上却是淡淡的语气,“这跟我有关系吗?”
“温千寻,虽然我得不到纪总的青睐,可你这只麻雀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马银玉恶狠狠地道,将卫青刚刚还给她的装着钱的信封捏得皱成一团,心里暗笑,就算你温千寻聪明又怎样,还不是只有给人家大小姐跑腿的份。
千寻自是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趣跟这个女人浪费口舌,有这么一种人,以打击他人为乐,处处要赢过别人,其实内心自卑得很,唯有千方百计赢过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与优秀。
千寻直接挂了电话,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凤凰,却也不想多作解释。
只是马银玉似乎不肯善罢某休,电话又拨了过来。
千寻任它响着,打累了自然就消停了,可她实在是太低估了这女人持之恒的耐力,竟然锲而不舍地连着拨了好几个,大有她不接就不肯罢休的势头。
千寻无奈,断然关机,落个耳根清静。
可是马银玉也不是省油的灯,千寻没料到她会将电话打到办公室的座机上,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接起来就听到她劈头盖脸的声音,“你干吗挂我电话又关机。”
千寻耐着性子,“马助理,你现在既不是我的上司,也不是我的同事,更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觉得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要是为了找心理平衡的,很抱歉,你找错了人。
你若没有工作上的事,请不要再来骚扰我,我很忙。”
千寻忽然觉得一阵悲哀,对马银玉她可以选则无视或者毫无畏惧地回击,可是对于肖纪两家的人,她却没有这种魄力。
是不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欺软怕硬?虽然马银玉不见得是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可相比肖纪两家来说,真的连根手指头都算不上。
“你凶什么凶,不就是得了高总一点赏识,嚣张个什么劲。”
马银玉这么计较,其实是有原因的,当初她跟二世祖在一起的时候,高翰文是明确地表示过反对的,还给过她难堪。
而高翰文一直就比较赏识千寻,现在更是将整个酒店都交给千寻,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千寻实在是一阵无语,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种人,到底是谁比谁嚣张啊,索性地将话筒往桌子上一搁,人已出了办公室,任她一个人在那里叽哩呱啦,反正浪费的电话费不是自己的。
转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听见里面一声,“进来。”
千寻推开虚掩的门,看到老高总的身体深陷在真皮软椅里,面朝落地窗外。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一枚玉坠子正好收进怀中的口袋里,吊着坠的红绳已经褪了颜色,经年累月下来泛着旧白色。
高翰文将椅子转过来,见是她,沉穆的脸色漾起笑纹来,“千寻是你啊,找我有事?”
“这里有几份文件得您过目签个字。”
千寻打开文件夹,递到他面前。
高翰文拎笔就签,看都没看一眼。
千寻道,“您这就签了呐。”
高翰文反问,“难不成我还得怀疑你在中间做了手脚不成?”
千寻嘿嘿傻笑着,等他签完,合上文件夹抱在怀里。
“千寻,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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