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日子如白驹过隙,殿试开始。
任苍耳还在趴着养伤。
丞相夫人和侧夫送到大门口。
这次唯一的不同,便是二人的衣服。
春暖花开天气正好,二人也打扮精致,因圣上好美厌丑,所有殿试学子都要花心思打扮。
所以,这次考试,不必开口,阶级尽显。
布衣者少,锦缎者多。
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往往需要花费大量金钱,贫者行之艰难。
祝旋覆一身暮山紫,上绣喜鹊脚踩桂树,满枝桂圆。
外袍是银线彩紫,阳光下暗光流转。
这是其舅父吴悠人专程送来的。
髻插了一只血玉簪,头半披散与脑后,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带夹杂其中。
一身衣服飘逸潇洒,不显身形。
挺拔端正的步态尽显朝气。
从头到脚,难得的精致,和寻常一身劲装,大大咧咧的祝旋覆简直判若两人。
就连这脸上也悄悄画过,眉毛越平直有峰,鼻侧稍加修饰,脸部更加坚毅。
妥妥一个少年风流小将军,在一众弱不禁风的文人中特别显眼。
身边的舟褚实一身桃夭色长衫,绣着喜鹊登梅,配上桃花眼,梨涡笑。
给人春天繁花似锦之感,让人眼前一亮。
头被整齐的梳成髻,戴着象征地位的白玉冠。
二十二岁看着不过花期少年,让人见了就开心的模样。
祝旋覆为了身高加成,特意穿了高底子的靴子。
一同入宫考试的贡士们(考上会试的学生统称)都有意无意离他们远一些。
“旋覆,为何会试时你要我们穿的平常些,殿试却要穿的这么亮眼。”
“因为会试考试怕人因嫉妒陷害,如今殿试,自然要依据陛下喜好来。”
祝旋覆微微一笑,竟是如此亮眼。
此时一位贡士经过二人身边,重重哼了一声。
祝旋覆斜眼一看,此人年方三十六七,常年苦读的惨白脸色和消瘦身形,胡须如同头一样干枯没有光泽。
一脸苦相中带着对二人的不屑,一身灰色粗布长衫,站的坚定,走的干脆。
祝旋覆小声对舟褚实说道:“此人叫垚新石,是一甲第三名,听说若不是运气不佳,坐在了茅厕边上,一定比你我二人强。”
舟褚实对上垚新石的目光,出于礼貌的友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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