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挽着江母离开的背影,呆愣了好一会儿。
“小姐,来客了。”
蘅芷凑到宋挽耳边低声开口,宋挽去了垂花门迎别府女眷。
孙夫人带着女儿过来的时候,就见宋挽同兰夫人相谈甚欢,身边还站着一位衣饰简约,她从未见过的夫人。
孙夫人上前打着招呼,宋挽笑着为三人介绍。
兰夫人同白夫人也都带了自家女儿来,几个小姑娘性子都很是温婉。
“海棠园设了戏台,不若咱们一起去瞧瞧?”
白夫人笑道:“可好,我有些日子未听戏了,不知今儿都唱了哪几出?”
白家不比孙兰二府,她知自己托了谁的福才能踏入侯府。
且白夫人也是个圆融聪慧的,方一来便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宋扶之事,说了个大概。
宋挽正不知该如何谢她,听闻这话忙道:“这会儿应该唱着《寄生草》若白夫人有喜欢的,一会儿点几出便是。”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海棠园走去,刚进园子就见林葭玥捧着一套胭脂水粉,正挨个往穿着富贵的女眷身边凑。
她一边捧着胭脂,一边滔滔不绝讲着什么。
孙夫人见状有些好奇,笑问道:“那是谁家媳妇?瞧着很是活泼。”
因着林葭玥身上的穿戴,众人都以为她是侯府哪一房的正头夫人,先前一个二个虽不耐烦,亦觉侯府没有规矩,但到底未曾说过什么。
可有那了解侯府的,知道侯府除了江晏其余几个小的男丁还未到娶妻的年岁,而江晏也从未听闻已成了亲,便嘀嘀咕咕同人打听起林葭玥的身份。
只是大伙儿问了一圈,也不知这人是哪房媳妇,如今听见孙夫人问宋挽,一个二个都竖起了耳朵。
宋挽着眉飞色舞推销胭脂水粉的林葭玥,脸色一红,竟生出几分无地自容的窘迫。
她活了一十八载,还从未听闻哪一个世族大家有这般行事的,便是商贾出身的人家,但凡读过几本,过礼记懂得廉耻,也不会如此唐突宾客。
好一会儿,宋挽才道:“是府上林姨娘。”
“……”
江行简从外带回一个女子,还为了她闹得府中不宁,上京人都知道。
如今听宋挽这般说,一下明白了林葭玥身份。
有那古板人家的主母见侯府放一个妾室出来胡闹,脸色立刻黑沉得厉害。
再有那仔细观摩了林葭玥穿戴,同张狂言行的,更是频频朝宋挽投去怜悯、疼惜等目光。
宋挽说完也不抬头,只照常问候各位夫人。
林葭玥见自己忙了许久都没人搭理,如今宋挽一来所有人都围到她身边去,气得双手发抖。
众人却是如不见她一般,一个二个入了座,高高兴兴听起戏来。
一折戏刚落幕,衍庆宫总管太监常公公来传江妃口谕,先是好生赞美了宋挽一番,又陆续赐下不少好物件。
宋挽笑着接过,又重谢了常公公后,这才重新回到人群。
江妃给她做面子并非抬举宋挽,而是让孙兰二府知晓侯府背后有个五皇子沈千沭,宋挽心知肚明,那些东西收过便罢。
余下的各家夫人多少也知这一出为的是什么,简单恭维几句便抛开不提,唯有林葭玥此场景心里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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