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食品站,看见牤牤,她虽然对我笑着,安顿我吃饭,但总是有些坐立难安的意思。
等上了三楼,我和牤牤独处的时候,我问了几句,她也不肯明说。
元小东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安排我,现在公司请了正式员工,有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虽然是销售员,但好像也负责打扫一二楼的卫生,并且还负责做饭。
牤牤对此有些不满,跟我抱怨说爸爸十分浪费钱,这点小事都要请外人做。
我心里却觉得,还好不是继续让我做这些事。
“你给我买的太阳花,我种了,开了很多,但是一到冬天就都死了,只剩下这两棵。”
牤牤引着我在三楼她住的房间看了太阳花,我有些感慨,给这两株紫红色的太阳花拍了照。
它们的茎秆已经光秃秃,只剩下根部一点叶片,恐怕也开不了不多久。
牤牤整日愁眉不展,似乎跟爸爸有什么隐藏矛盾,见面的时候,牤牤连个眼神都不肯给,看见爸爸来了要么直接上楼,要么眼神回避。
双方都脸色尴尬有些不自在的意思。
牤牤的脸上还能看出怨气。
爸爸脸皮厚,只当没看见牤牤,连招呼都不同牤牤打。
在家待到第二天中午边,公公又仗势欺人,跟我和牤牤起了冲突,牤牤气得收拾了东西要去大姑姑家,我心里一盘算,牤牤要是走了,独留我一人面对公公和爸爸,指定没有我好果子吃。
而且做人要讲义气,牤牤对我这么好,我要是就放着她孤零零一人上去,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正好我的行李还没怎么往外拿,就让牤牤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收拾东西跟她走。
牤牤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了等我,她拎着东西先下楼去了,我赶紧赶忙地打包行李,把随身物品都塞进书包里,就这么点时间,牤牤还在楼下喊了我两声,催促我赶快的。
“我马上就好!”
我站楼梯间喊了一声,又赶紧回去拉箱子拉链,把门一关,拽着箱子“吭哧吭哧”
往楼下搬。
到了一楼才现,原来爸爸回来了。
而牤牤呢?已经不在一楼了!
估计是喊我的时候看见他所以提前走了。
我跟元小东打个招呼,赶紧拖着行李箱冲到外面,果然看见牤牤走出去一百多米了。
背着我的大书包,右手拖着行李箱,一路猛追,总算赶上了牤牤。
牤牤看了我一眼,似有埋怨,又似乎为我追上她感到高兴。
陪着牤牤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我感觉她似乎比待在食品站轻松很多。
到了大姑姑的酒店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牤牤早已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昨天不过是因为我要回来,才去食品站的。
牤牤为什么要离开食品站?
还得从王小斌说起。
食品站这栋临江楼,是爸爸出钱租下来的,但是租房合同,写的却是王小斌的名字。
牤牤知道后,十分不满,总感觉自己住在别人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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