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晟天尚未完全想明白心底的异样究竟是为何,手腕处的软骨却突然被人猛地一捏。
脑袋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还未向那人投去愤怒的眼神,那人却突然低下头,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不许再震开我。”
轻声的低喃顺着额头一点点儿滑落至耳边,轻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那灼热的温度让他想起他们寻宝过程中遇到的岩浆火焰。
在穿过它们的时候,尽管用内力的罩住身体,可是那炽热的包裹感还是严严实实的传达至身上,那挣脱不开的温度和束缚,不仅熏红了脸颊,还让他觉得自己如同茧蛹一般,被眼前的人给密密实实的附在他的掌控之中,似乎仅是张张嘴,那束缚感就会顺着口舌滑入体内,不仅从外面缠缚住他的身体,还从体内包裹住他的心。
但尽管这样,他宫晟天依旧有他的自尊和傲骨,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混蛋那般欺辱之后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而且这人···哪有道歉的态度?
“听见了没天儿···不要以为你不开口爷就拿你没办法了。”
公子言俯下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感受到那人身上瞬间传来的僵硬,公子言微凉的眼底滑过丝丝笑意,然后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宫晟天,你给爷记着。
从今以后,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是无视我,但是绝对不可以挣脱开爷的手,绝对不可以再像刚才那样用内力震开爷。
你,听见了没?”
“哼!”
宫晟天听到耳边那人霸道的宣言,面上冷冷一哼,见那人直起身子看着他,也眼神冰冷的对上他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
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是爷的人!”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公子言霸道的说道“你是被爷盖过章的人,这辈子就是爷的!”
宫晟天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本王说过,三心二意的人,本王不要!”
“爷没有三心二意!”
见他依旧眼神冰冷,神态不屑,公子言抿了抿嘴唇“妖月和魅儿不算。”
“呵!”
宫晟天笑了,随后“滚开!”
“他们真的不算。”
对于他的怒吼和愤怒,公子言幽幽地叹了口气“一个是义父,一个是干妹妹,你让我怎么算?”
“义父?干妹妹?你真以为本王那天是耳聋了,眼瞎了吗!”
义父会随随便便的推倒亲吻?干妹妹会大庭广众之下求亲亲?
这个混蛋真以为他宫晟天是白痴不成?他说什么···他就信?
“妖月那个是意外。”
想起那天她偷亲被某人给当场抓住,公子言表情就微微有些窘迫,但是在那双碧绿眼眸的注视下,她还是努力保持脸上表情的无辜和真诚“那天是因为他说了一些话,让我感到很震撼,然后一个激动就···好吧,我承认,我以前的确是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但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在我发现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来宠爱来养护的时候,我就掐死了我心里的那点儿不纯洁的念头,沉下心来安心地做他的养子和徒弟。
只是毕竟十几年了,我们亦师亦友亦父,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把我带大,所以关系比平常人都要亲密一些。
偶尔有些过亲的举动,也是正常。
不过我对他没有那些不靠谱的念头罢了,毕竟现在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养父,尽管他一直在否认,但不管怎么说,妖月是我心中最重要,最亲密的人最不能失去的人,他是我的家,因为有他,所以才有我公子言。
无论我以后遇到什么人什么事,爱上什么人什么物,妖月都是我心底不可撼动的存在,就像是你的娘亲一般,就算是你再怎么冰冷无情,心底始终有一块温暖留给她。”
这席话说完,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静。
宫晟天看着眼前人一脸的温柔,还有眼底深处的眷恋,心底的愤怒和这几日以来一直囤积在胸中的闷火,竟奇异的随着他平缓中透着怀念的语调而消散了。
“那···那他知道吗?”
宫晟天滚动了一下喉结,含糊着嗓子问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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