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张氏哪里乐意钟悦悦几人来分钟家的家产,刚要开口反驳,钟老头子皱着眉流露出不满:“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
这要是分家出去,村子里该有多少人说他们老钟家欺负三个小辈,虐待二房的遗孤,说出去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钟盼盼脸上流露出孩童的无辜,“爷爷,并非我有意闹事,你也瞧见奶奶眼里实在是容不下我们,不妨给大家伙瞧瞧我身上的伤,也好让大伙的话传上镇上的书院去。”
一提起镇上书院,也就只有大房小小年纪就过了童生试的钟贤良,身上肩负着光耀钟家门楣重任。
而如今钟悦悦所为,分明是要阻拦钟家光耀门楣的大事,钟老头子和钟张氏顿时紧张起来。
钟悦悦抬起头来,一脸天真地应道:“若是让书院先生知道人人称赞的才子是这样的家风,会怎么样呢?”
“我要杀了你!
贱人!”
钟张氏率先咆哮,转头就要去后面找斧头,外头的村民们见状也纷纷交换眼神,不由得咂舌:“这钟张氏对自己的亲孙女也太歹毒了,这钟家的女人实在强悍,实在要不得!”
“谁说钟家女人的强悍了!”
屋内正缩着躲寒的钟琴慧急急跑出来,吼了一嗓子之后,村民们顿时哄笑一堂。
钟琴慧如今已经将近二十年岁,却迟迟未嫁不出去,是村里有名的剩女。
她气得跺脚,幽怨地瞪了钟悦悦一眼,她对着钟老头子忿然道:“爹!
你就应了她分家又怎么样,离了这几个丧门星,大侄儿才能当状元!”
再让钟悦悦这么说下去,哪还有人上他们家提亲?
钟老头子一听见状元二字,冷着脸道,“既然想分家,那就去请里正来做个见证吧。”
钟张氏突起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今日三个丧门星一走,就再无回来的机会。
这么一想,钟张氏心里的怨气去了大半。
在大伙的见证下,钟家拿着账本将钱装进袋子里,丢给钟悦悦,钟张氏不耐地催促道:“拿了钱赶紧走!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省得晦气!”
“奶奶,你给的这钱不对数吧。”
钟悦悦仔细地清点了布袋里的铜钱和纸上的田地牲畜。
钟张氏心底暗自嘀咕,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会算账了?定是老四一家阴险狡诈,教她算计他们!
她不由得瞪了钟四婶一眼,臭着脸道:“怎么不对了?我这是扣了你先前从家里偷出去的钱!”
“那些钱不是我偷的。”
钟悦悦目光一扫,刚看到侧屋里掀开一角偷看的钟盼盼,后者顿时慌里慌张地缩到窗后。
钟张氏冷哼一声:“你说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盼盼都看见了,你还将她的药材拿出去卖掉,你是巴不得她病死啊!
你这丫头的心思可真歹毒!”
“我也没有偷她的药,正好爷爷和村民都在这儿,就做个见证,让我和盼盼姐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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