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谌冷声。
“那是对上司献殷勤。”
向晚道,“在打工人眼里,上司是没有性别的。”
司谌像是想到什么,目光一转,看向向晚,“所以,我在你眼里是没有性别的人?”
向晚被问懵了。
这话怎么套到自己身上,尤其还是司谌问她,就成了一个巨坑,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
她愣了几秒,如实回道:“以前确实是……不过,结婚以后就不是了……”
“……”
司谌没有说话,靠着椅背,双目微阖。
夜色渐浓,车子一路往燕京疾驰而去。
奔波了一天的向晚,愈疲惫,看着手机,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渐渐的,她靠着椅背睡着了。
车子一个大拐弯,她身体晃动了下,晃晃悠悠的倒下来,脑袋枕到了司谌腿上。
司谌抬手,将后座车顶的灯光熄灭。
车内陷入昏暗,只有车窗外寥落的星光洒入。
司谌低声开口:“开慢点,不要急。”
“好的,明白了。”
前排驾驶座的吴辉应道。
车子驶入隧道后,洞内的灯光照进车内,由向晚脸上鳞次滑过。
司谌垂眼看她,宽大的手掌轻轻盖在她眼睛上,替她挡住光线,自言自语般低道:“你这心里,还有没有元希?”
向来杀伐果断的司谌,此刻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确定和安全感。
三个小时后,车子经过燕京的高收费站。
又过了一个小时,才开到老爷子所在的高级私人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吴辉把车停好,转过头,正要说话,司谌抬手,手指抵住双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司谌把向晚搀扶起来,移开后,让她在椅子上侧躺着继续睡。
司谌推开车门下车,大步离去。
吴辉心领神会,总这是不想打扰夫人,让她在车上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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