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儿乐文卿一来,瞬间,整个气氛开始暖了起来了。
“县主大礼,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话说乐文卿给丹旸送来了贺寿礼,在安阳方才来之前,众人都已送过了,本是这日最热闹的环节。
乐文卿给丹旸送了一对琉璃报喜鸟,“报喜”
“报喜”
,顾名思义是希望来年丹旸能传出好消息,这对琉璃报喜鸟小小一对,却栩栩如生,琉璃颇为名贵,铸造成了一对小鸟,可爱憨趣,关键是它的含义,让丹旸脸微微一红,终归是欢喜收下了。
收下礼物的丹旸视线一扫,忽而嗖地一下远远落在了安阳脸上,憋了憋,终于忍不住主动开了口,道:“安阳,你的礼物呢?你还没给本县主送礼的!”
丹旸一脸理直气壮地讨要着。
语气中透着那么一丝迫不及待。
她盼这个都盼了一整个上午了。
她每年最喜欢的就是安阳准备的贺礼,安阳好东西多,关键是,她心思玲珑,送的东西都是能物尽其用的,能够扎扎实实落到实处的。
每回都能送到丹旸心坎里。
丹旸并不缺名贵之物,就缺需要的东西。
这也便是她对安阳这死女人又恨又爱的缘故。
当然,每一年,她只对安阳爱这一天,就是她送礼的这一天。
被点了名的安阳这才想起了还有贺礼一事,一时朝着绿云看了眼。
绿云立马将早已经备好的贺礼奉上。
却见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瓶子不见华美包装,也不见任何奇特之处,小小的一枚,就跟方才大皇子交给顾无忧的那瓶玉骨膏一般无二。
这死女人,莫不是压根没有给她备礼罢,而是将大皇子那枚用了大半的药膏打发给了她。
丹旸顿时一脸不快质问道:“安阳,这是什么?”
安阳看了丹旸一眼,想了想,道:“一会儿私底下告诉县主。”
丹旸却当安阳不好意思开口,认定了这就是那枚她夫君方才特特替她从大皇子手里讨要过来的,并且被她用完了的那瓶玉骨膏,顿时只觉得盼了一年的盼头一下子落了空,瞬间气得不打一处来,只鼓着脸气鼓鼓道:“我现在就要知道!”
一副被戏弄、欺骗了的架势。
安阳看着丹旸挑了挑眉,仿佛再说“你确定”
,见丹旸横眉竖起,一副“你快给本县主报上名来”
的架势,安阳终于无奈缓缓叹了一口气,无奈当众开口,一字一句轻飘飘道:“此乃生发玉液,那什么,用来……生发的……”
安阳悠悠说着。
话说安阳这话一落,咳地一声,原本正在饮茶的赫连毓险些被喉咙里的茶给呛到了。
而坐在安阳身旁的姜明月听到这话后,猛地一下抬头朝着上首的丹旸县主头顶上看了去,在见到丹旸头顶上一头稀疏又略有些泛黄的杂毛后,会意过来后,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没能忍不住,当即扑哧一声直接笑出了声儿来。
姜明月的声音本就豪迈,又因为实在太过惊诧,那声音浑圆雄厚,敞亮得险些将身边安阳的耳朵都给震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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