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不答,缓缓站起身,这坐起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而后直接命令道:“带路!”
花吟稍愣了下,老者已然不耐烦,呵斥了声,“磨叽什么呢!”
虽然被骂,但花吟心头却是狂喜的。
她知道一般有些本事的人都与众不同。
自然,也有那些虚张声势的,可这老者的不凡她已然见识过,遂急急忙忙出了门,在前引路。
这一路少不得又被老者嫌弃了诸多不好。
及至到了花勇房内,花大义的几位郎中正帮花勇接骨疗伤,花勇痛的满头大汗,却死死咬着一卷布就是不吭一声。
花吟虽然知道这几位郎中不行,可他们已经是爹爹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若是不让他们治的话,大哥恐有性命之忧,因此花吟也只有躲到房间内偷偷的哭。
话说那老者自进了房间后,如入无人之地,见那几个郎中虽摆开了架势,或手法混乱绵软无力,或根本就是瞎使劲,而花勇则在他们手里痛的死去活来,老者从鼻孔内哼了一声,“庸医!”
言毕径自从摊开的药箱内取了十几枚细软的银针。
手法飞快,眨眼间,那十几根针已全部入了花勇的各处穴位。
☆、第28章治病疗伤
一旁的花大义大惊,陡然一声暴喝,“什么人!”
惊的几个郎中手一抖,花吟也跟着心头一颤,但她反应敏锐,一把抱住了就要动手赶人的花大义,急喊道:“爹爹,等等。”
花大义被花吟绊住了脚步,少不得又要拉扯言语一番。
也就这片刻的功夫,那位老者已然从几位正搞不清状况兀自发愣的郎中手里接过了花勇的伤腿,两手上下捏了一遍,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而后只听“咔嚓”
一声闷响,花勇慢了半拍痛呼了声。
花大义再不管花吟的拉扯,大步迈过去,一把拎起老者的衣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是什么人!”
此时花吟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花大义身上,一见爹爹如此,又忙去拽他的胳膊,急的都快哭了,“爹,你快放手!
你干什么呀你!”
那老者轻蔑的睨了花大义一眼,或许是因为衣领勒的紧了,竟咳嗽了几声,却动也不动。
恰在此时花勇喊出了声,“爹,您快放了老先生,我感觉好多了……”
花大义看向花勇,只见他面上没了痛苦之色,竟还动了动那条断了得伤腿,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花大义这一看又听花勇这般说,不自觉松了手,面上凝了愧色。
老人又咳了几声,朝花勇厉声呵斥道:“别乱动,你这条腿还要不要了!”
花勇那条腿不仅折了,而且小腿部分划拉出了一条七寸多长的口子,因为之前腿骨尚未接好,只做了简单的止血,可毕竟伤口还裂着,只要稍微动作幅度大些就有血渗出。
而此刻花勇的面色虽没之前那么扭曲了,但仍旧苍白的吓人。
话说那老者骂完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郎中的小药箱前,倒了一点药酒在手心搓了搓。
众人俱都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有郎中上前斗胆查看了花勇的那条伤腿。
估计方才花勇被这几个郎中折腾的狠了,那郎中只稍微摸了下他的腿,他立刻就喊上了,“别动!”
郎中吓了一跳,忙缩了手。
而那老者擦完药酒后,又看向小桌子上的一杯茶,揭开一看,见满满的一杯,看样子不曾动过,也不管已然凉透,一扬脖子就喝了个精光,而后竟东看看西瞅瞅起来。
众人候了半天都不见老者再有其他举动,花大义终是不耐,抱拳向老人恭敬的赔不是道:“老先生,花某粗人,方才多有得罪,请老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儿这伤腿治好,我花大义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大恩大德。”
老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想给我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我又不差你这一头。”
花大义面上尴尬,又是躬身深深一拜,“老先生,花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是世外高人,花某……”
“照你这意思,我要不是有几分本事,你就要照我脸上轮拳头了?”
花大义红了老脸,半晌无言以对。
倒是同在屋内的一个花家管事开了腔,“这位老人家,您这话过了,恐怕您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我们老爷可是幺姑郡出了名的大善人,您就算……”
“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老人硬邦邦的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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