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个小太监打外面颠颠儿的跑了进来,拉过方才端药的太监,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
就见两人一皱眉,齐齐看向皇帝。
“陛下,对不住,这碗药端错了。
奴才们重新给您端一碗。”
皇后哭道:“还端什么呀,你们是要陛下的命吧?”
“您何出此言,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
“你们究竟给陛下喝了什么?什么汤药如此难以下咽,你们又要去端什么汤药?”
皇后声嘶力竭的喊道。
事到临头,不说不行了,太监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是下面做事的奴才们不小心,将外敷的药粉和煎汤的药材弄错了,煎汤的药材捣碎了给您敷了,药粉给您煮了喝了。
不打紧的,现在就给您正过来。”
如果这位是真正的皇帝,万万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但现在只是个挂着皇帝名号的囚徒,不上心是正常的,极不上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帝气的说出话来,但待寻思过味来,他陷入了大的恐惧中。
就算沈琤之前没杀他的念头,经过他这么一怀疑,明日太监把他今晚上的话告诉他,那么沈琤会不会真的对自己起杀念?
皇帝恍然失神,满脑子都是,沈琤要杀朕,沈琤要杀朕,沈琤要朕。
朕要死了,朕就要死了,朕要死了。
谁来救救朕,谁都行。
—
沈琤昨天和暮婵泛舟太液池,尽兴而归,什么马球啊皇帝啊,统统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是中秋节京中放假,他干脆和暮婵在一起腻歪着,晌午还不起身。
最后她躺的受不了了,说头晕不能再躺了,将他推了起来。
沈琤恨不得一整天和她在一起,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穿衣裳。
她之前吃的太凶,现在有孕四个月了,胃口又开始不好了,什么都不想吃。
所以起床后,沈琤先让人炖了碗豆蔻汤给她。
肉豆蔻仁,甘草,丁香,白面同盐翻炒后,研磨成粉末后熬的汤。
可以缓解不思饮食,腰酸腹坠等症状。
暮婵现在的身形倒不怎么显怀,她记得嫂子当时四个月,肚子就很大了,她身形不显怀,担心的很,找了几个大夫问,都说因人而异,六个月显怀的也不少,叫她不要担心,她才安心。
不过不显怀也有好处,至少身体没那么沉重,能多轻松一会是一会。
本来她推沈琤起床的,结果沈琤起来了,豆蔻汤都做好端来了,她又赖着不肯起了。
“哎呦,我的婵宝宝真是一身懒肉。”
他坐到床沿:“不过没关系,相公喂你,快过来张嘴了。”
她坐起来,蹭到他怀里,靠着沈琤让他喂,结果吃了两口,突然有点胃口了,夺过勺子:“我自己吃吧,你喂的太慢了。”
沈琤笑道:“是是是,娘子说的是,是相公伺候的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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