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明白这动作,朱浑大概是要说什么了。
朱浑点燃了烟,猛抽了几口,吐出烟雾,这才道“南枝姐,本来这次回来我打算带杏花去治病,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我也没心情给她治了。”
说着,朱浑又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掐熄,解开袄子,从里面的荷包中摸出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报纸包了几层,他一层层地解开,最后露出一扎纸币。
南枝有些奇怪,不知朱浑想要做什么。
“这些钱是我今年打工赚的,白天在工厂做纸盒,晚上我给别人背砖,攒了这一千块钱。
南枝姐,杏花就要托付给你费心了,这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本来是不应该麻烦你,但我家,我妈你是知道的,杏花娘家几个嫂子又是虎狼一样的人,哪能容得了她。”
南枝没有接,朱浑不由分说将钱塞到她的手中。
“南枝姐,你别不接,这是杏花的生活费用,当然这是不够的,日后我有了钱再给你。”
“朱浑,你辛苦赚的钱怎么能给我呢,再说你家里也是三灾四难缺钱用。”
南枝赶紧将钱还给朱浑,两人推来推去,一下子一扎钱都落到地上,慌得南枝去捡。
“南枝姐,你这样说就让我无地自容了,杏花是我的老婆,她的吃住当然是我负责了,但现在我把责任推给了你,这笔钱你拿着是应该的。
南枝姐,你就收着吧,这样我能安心些。”
“好吧,这笔钱我给杏花存起来。”
“还有一件事,南枝姐,你带杏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我不是嫌弃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杏花不合适生孩子,会拖累她,更会拖累你。”
“可是,我没有权利决定杏花孩子的生死。”
“不,南枝姐,你想想你如果是杏花,你会生下孩子吗”
南枝摇头,当然不会了。
“如果杏花清醒,她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南枝姐,我明天要离开金山镇,所以杏花就全拜托你了。”
“你刚回来怎么就要走,你不在家过年吗”
南枝大吃一惊。
“一个朋友重新介绍了活,现在急着要人,再说我也没什么脸呆在家里。
算了,不说了,南枝姐就这样,以后就要苦了你。”
说完,朱浑弯腰鞠了一躬,便转身向门外大步
走去。
南枝叫了两声,朱浑没有答应,然后听到了咣当的关门声。
在这段婚姻里,朱浑挣扎得很辛苦,就让他去吧。
南枝回到房里,杏花早睡得熟了,发出了谁也听不懂的呓语声。
清晨天阴阴的,北风刮得脸上疼,屋檐上结了冰棱,南枝来不及做早餐,便蒸了几个馒头带上。
刚开了门,便瞧见上官牧野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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