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全本免费阅读
恪亲王一点儿拿自己当外,先说书又折子戏,折腾到半夜才算完。
晚上睡得晚,早晨自然晒三竿了才起身。
起了身要吃生煎要喝香茶,嫌洗脸水太烫就嫌脸巾栉够柔软,又好一通折腾,等把位爷送出家大门时候瞅着就得用午膳了。
如因真一个头两个大,只悔昨天随口客气要他留宿。
哪里请留宿,简直给自己请了尊大佛。
她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看着外头沉沉天等喘口气,兰隅又急匆匆穿过垂花门小跑进。
“主子!”
她进了屋上气接下气,吓得如因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跳起:“恪亲王又了?!”
兰隅急急摆手,顺了口气儿:“……那倒。”
如因依旧紧绷着身子,一双睛亮像话,紧紧盯着她:“那万岁爷信了?”
兰隅也摇头:“……”
如因一下子软了身子,重新躺炕上,声音都变得懒懒散散:“那了?”
兰隅急捯两口气儿:“叔了,叔又了!”
如因又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皱着眉看兰隅,好似在认真分辨兰隅话:“谁了?叔了?他又干什?上个月刚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吗?一千两呐!”
瞅着如因快要压气,兰隅赶紧上前搀她:“您别急,叔趟好似跟前两趟要钱架势大一样。”
如因站起,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问兰隅:“个一样法儿?”
“叔趟倒大动干戈,只自己进了门房,叫门房进通传,要您赶紧去见他。”
如因信:“别怕外头天冷,愿意在外头挨冻。”
兰隅摇摇头:“门房说看着也像要钱,反倒真像事找您。”
天厉害,风像小刀一样打着旋儿割,如因冻得鼻子:“但愿他真事找。”
兰隅说无妨:“他要要钱,您就尽管,奴才一定叫着府上小厮把泼皮暴打一顿给扔出去。
真当咱们家钱都大风刮?实在行就去请王爷主持公道,几百两几千两给呢,看他好好意思张口叫屈。
到时候估计都用您出面,光王爷自个儿就能把他收拾帖帖。”
兰隅说完自己又捂着嘴笑:“虽说都泼皮无赖,但叔一点儿都王爷对手。
叔对上王爷,那可小巫见大巫了。
真想看看王爷收拾他,肯定得把他折磨得够呛,以再也敢寻您晦气。”
“啧啧,”
如因头乜她,“王爷王爷,你叫倒亲热,昨儿下着给上凉茶你?”
兰隅好意思低头抗了一下如因肩膀。
如因憋着笑:“你真厉害,王爷可亲王,说打小儿娇生惯养,也至少被亲王和福晋捧在手心儿里长大,估计辈子都敢大冬天给他喝冰茶。
也就你了,初生牛犊怕虎,王爷对你宽宥,然你今儿就该裹棺送出去了。”
兰隅忿嘀咕:“谁叫他嘴上个正形?好好地亲王,非成里轻佻佻,当着您和爷面儿也知道收敛,就爱捉弄看下台样儿,像什话。”
如因无奈摇摇头:“你们俩,真一物降一物。
什王爷奴才,在你俩里全然作用。
往你们俩事儿可手了,各各缘法,你如今也快十,都说‘儿大由娘’,个做主子也能总手挡你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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