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点点头,“简单说了几句。”
“两人可没存什么好心思,”
景夫人说道,“那沈氏同样不是个好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操心着别家的事。”
方才在楼上坐着,听她一席话,差点没给景夫人气着。
字字句句都在说关月的不是。
话里话外都在表明周生毅同意接触接触是她的荣幸。
“一股子高傲劲儿,还以为自己掩饰地多好,没人瞧出来。
旁人夸她身为相府夫人还如此平易近人、不讲求排面,那都是些奉承的话。
结果听得多了,她反倒脸大地相信了。”
景夫人憋了好久,这会儿马车上没有别人,她便毫无顾忌地哒哒说了出来。
“信王府的事纯属他自己野心太大,不拿了他难道还留着?落在沈氏嘴里,倒成你的不是了!”
关月在一旁没敢吭声。
好像……还真有她的事。
景夫人一通倾诉,心情才稍稍舒畅些,转而问起两姐妹,“那周姓小子没同你们胡说什么吧?”
“没有,就是寻常言语。”
关子瑶在一旁接话道,“就是人不怎么样,功夫也一般般。”
景夫人轻哼一声,“早就猜到了,若真这么好,何至于沈氏卖力推荐。”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又道,“老爷在朝堂艰难,后院妇人又总是将主意打在你们身上,日后出门,记得多带些下人,免得遭暗算。”
以前她相信大家都是知廉耻的人,不屑于那些偷鸡摸狗的手段,现在她觉得最毒不过人心。
提防着好。
“夫人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关月揣着暖袋,细细品着方才她话里的意思。
“沈氏能这么说,必定是右相示意。
他想拉拢父亲,却仅凭一个远房侄子和我,怕是筹码不够。”
就算此事成了,也牵动不了大事,顶多能在一些小事上行个方便。
景夫人默了默,“我也觉得奇怪呢,周生毅身份不够看,自身又不出众,实在鸡肋。”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真正有价值的,是曾帆才对。
“她这一出,我也没看懂是何意,总之小心着就是了。”
景夫人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谈话中,面色微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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