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思道:“您前头那位长姐夫婿庞诚光。
您大抵知道,自您长姐生下一子亡故,庞诚光自称舍爱妻,再也未娶,所以多年也一直以姑爷身份和荆公府上往密切。”
她说陶荆公庶长女。
婠婠似听说,舅舅庶长女嫁几年便难产而死,香消玉殒,但女婿庞诚光些年除了她生个儿子外也再别子嗣,陶家对个外孙十分照顾。
庞诚光自己资质平平但好在官场上无功无过,舅父一家也屡屡提携,让他一路从一个八品小官做到如今正四品,也算个中级官员了。
但实际上男种东西,哪干净?
庞诚光只嘴上说着舍得爱妻愿再娶也愿纳妾,过做样子给陶家看、舍得门姻亲扶持罢了,实际上底下流连烟柳地寻欢作乐就断过!
舅舅做了外祖父,心肠难免软三分,觉着好歹个庞诚光说到做到,再娶个继室进苛待了他外孙,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当知道了。
自婠婠被诏聘立皇,个庞诚光就打着当今陛下连襟名号少作威作福,但他又鬼明,虽然行事出格,但从未叫抓到过错处。
长孙思委婉地和婠婠说了些庞诚光在外头做派,又道:
“听闻千鸿阁又出了一位名头牌,名叫施施,奉恩将军几乎到千鸿阁中同她寻欢,行事张狂,早就闹得城皆知。
而那庞大,也个好争风物。
可昨他们官场上几个男一块到千鸿阁吃酒,似乎遇见了那个施施。
施施陪着奉恩将军吃酒,奉恩将军慎将杯盏摔到了庞大身上,得罪了庞大。
谁知庞大见了那施施就喜欢,边上一个狗子就说替庞大出两千两买那美一夜,算奉恩将军给庞大赔礼道歉了……奉恩将军乐意,两厢吃醉了酒,吵着吵着便打起了。”
婠婠嫌恶地皱了皱眉,吐出一口气:“下作种子,外面骚猪都比他们体面几分!”
“然呢?”
长孙思说,“打得整个千鸿阁一层楼都碗碟俱碎,桌椅横倒,伤及了少旁。
亦知谁开了那个嘴,说要去报官,可那个点,京兆府早就下值了,哪官府可报?
太原那位将军口中直说,荣王嫡支裔,宗室子弟,内得大内恩眷云云,说要进宫告陛下。
庞大边就说,陛下连襟、丈太亲兄等语,说也要进宫报陛下。”
婠婠冷笑,“陛下天下主一国君,理万机裁决军国大事,他们青楼里鸨。”
长孙思敢接话,“最两谁也敢进宫,过恐怕两劄子里,肯定御史台要奏报,知届时陛下又如何定夺呢。
庞大酒醒似乎亲自跑去了荆公宅上,哭嚎着让荆公找文官们替他说话呢。”
婠婠捏了捏眉心暂且去想些骚猪破事,略说了两句话,就让长孙思退下了。
长孙思走前又道:“适才路过前头龙图阁馆,听见几句里头文官们在议事,说陛下又要给太娘娘加徽号了呢。
又给加了寿昭两个字做太尊号。
言官们议论说,本朝头一次一年内三次母太敬加尊号事儿,口交相称赞咱们陛下仁孝。”
婠婠沉默片刻便冷笑:他现在就学会了去讨好她母亲跟她求和?
“那太高兴吗?”
“臣看太自十分高兴,心也好了少。”
婠婠似乎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太高兴就好。”
她只想让母亲心命给婠婠送了一壶酒水,说陛下亲自微出宫去芙蓉巷里给她买。
婠婠淡淡地让她搁在小几上,也未和她多说一句话就让她退下了。
她掀开那酒壶小银盖子闻了闻,由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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