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风传端王勤敏好学,是个一等一的书呆子,可是她在户部审案刷新了众人的认知;一路之上又与众护卫打成一片,性子诙谐,又全无架子,抛开她的身份不说,也是个博学有趣,值得交往的人;没想到碰上山匪劫道作乱,才发现端王竟然深藏不露,还是个武功高绝的练家子,着实令人惊叹。
若无此行,莫愁还从来不知端王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下属近来与端王相处的很是熟稔,似乎觉得端王与安定郡公亲密的模样也不奇怪:“端王殿下又不是那等好色浅薄的性子,她识人必定都是从品性出发的,安定郡公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除了样貌……那啥,年纪大一点之外,也是个值得敬重的贤德之人,端王敬重郡公人品,相亲相爱不是很正常吗?”
莫愁被下属噎了一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就你聪明!”
下属没脸没皮蹭上来为端王说话:“殿下连我等粗人也视若平等,同食同宿,半点未曾有轻视之意,更何况是战功赫赫的安定郡公?”
莫愁:“……”
她居然觉得下属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甲了嘿嘿,今天更这么多,明天就不更了哈,大家若是闲了可移步新坑现代幻言。
燕云度一把火烧了匪寨,挑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了端王护卫,这才押送着匪徒折回。
谢逸华一夜拼杀,精疲力竭,上了马没走出二里地就睡的西倒西歪,旁人看着就差从马上掉下来了。
燕云度见她这模样,先自心疼了,驱马并行,把她从马上抓了过来,揽到自己怀里:“殿下也不怕掉下去摔断了脖子。”
端王殿下对自己脖子还是极有信心的,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怎么可能。”
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燕云度怀里搂着这么个大宝贝,也不管众护卫诧异的眼神,驱马下山,到了平地上见端王就快睡出哈拉子了,在她耳边:“齐二——”
谢逸华这化名可是用过不止一回,见到燕云度出现的时候就在猜测他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来,睡死之前心里也记挂着这事儿,被他一嗓子迷迷糊糊“嗯”
了一声,紧跟着就清醒了。
多大的困意都被这句“齐二”
给惊飞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应对之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方才说什么?”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燕云度又好气又好笑——被揭穿还能厚着脸皮不承认,他实在没料到端王竟然是两副面孔。
如果是未熟悉未成亲之前认出来,他大约就会当真以为端王性格轻浮,正是当年在营中的登徒子模样,可是两人成亲数月,他实已对她情根深重,除了气恼她竟然骗自己,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责备?还是秋后算帐?“你就装吧你!”
燕云度没好气的说:“看你装到几时?!”
谢逸华睁开眼睛也不睡了,还振振有词给他讲道理:“这也怨不得我吧?当初你还昏迷着,牟旋强逼了我去给你解毒,但侍候你的小子说我是登徒子,我可不能白担了这恶名!”
“所以……”
燕云度恨不得捶她一顿:“所以殿下就不惜自毁形象,也要做个登徒子的轻浮模样?”
“你焉知那不是我本来面目呢?”
谢逸华被揭破也不觉得脸红,她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连在凤帝面前也是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更何况是燕云度。
是不是本来面目,端看她那一院子的花红柳绿,她居然还能洁身自好就知道了,哪里还需赘言。
“那你会武功为何也不告诉我?”
谢逸华就更诧异了:“你也没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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