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冒金星地一回头。
叶漫舟轻声:“晚上请你吃饭。”
游承静说:“晚上还有事。”
“那明天有空么?”
“明天没空。”
“后天有空么?”
“也没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游承静沉默。
刁文秋和仇旗不知何时停止互殴,在一边安静地看起热闹。
游承静能感觉到他们那些目光火辣辣的。
他想,虽然自己讨厌他,但并不是存心想让他难堪。
游承静问:“你很闲么?”
叶漫舟答:“是挺闲的。”
刁文秋往仇旗嘀咕:“我记错了?他通告不是都排到明年了么?”
落针可闻的房间,那一句耳语清晰得多么不幸。
叶漫舟没说话,斜了刁文秋一眼。
刁文秋看到叶漫舟的眼神,只觉自己一下减寿十年。
“再说吧。”
游承静抽开手臂,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洪礼清在门口几步开外候着,看见他出来,像松了口气。
“车来接了。”
“嗯。”
“我让他们先下去。”
“嗯。”
“你还好么?”
“嗯。”
游承静答应着,声音像能闷死人。
他感觉自己像个摔过好几下的玻璃杯,看着没事,再多碰碰就碎了。
叶漫舟刚刚碰了他好多下。
说不出的不适感。
游承静把手摸着手肘,又一路捋到手腕,顿了顿,那地方刚刚给他握了好一会。
那地方就有点不对劲了,他知道这一整晚都再也复不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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