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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阿俏真能心如铁石,又或者恨阮清瑶入骨,听见阮清瑶这一声,也难免动容。
“你给出去的那张菜单,到底是什么模样,你能一字不差,写来给我看么?”
阿俏寒声问,尽量避免自己的声音透露太多自己的情绪。
这在阮清瑶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她却再也不敢自夸什么是聪明人的话了,只匆匆取了纸笔,将早先通过常婶儿给出去的菜单复写一份,递给阿俏。
阿俏拿在手里,看到这张菜单的时候,讥诮地笑了一声,说:“似是而非,有的改了有的没改姐,你自夸的不错,你真是个聪明人!”
阮清瑶哪里还敢计较阿俏的嘲讽,赶紧问:“阿俏,有办法么?该怎么弥补,你有法子么?”
阿俏皱着眉头,将纸上的菜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点头道:“应该有办法。”
阮清瑶大喜,问:“你要怎么办?”
阿俏回答:“当然是就拿你这个当菜单,照猫画虎做一套席面!”
阮清瑶登时懵了:这菜单她已经给出去了啊!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真的成了阮家的罪人,将阮家最重要的机密给泄露了出去,这……这一来阮家的斗宴,还怎么能赢?
阿俏却拿着这张菜单,转身就往楼下走。
阮清瑶只觉得心里还有无数的疑问,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楼梯旁边,正见到阿俏一抬头,冷冷地问了一句:“对了,姐,这事儿不像是‘黎明沙龙’的人能做出来的,你说实话,究竟是谁给你牵的线搭的桥?”
阮清瑶愣了愣,答道:“是常婶儿……”
她心里有些摇摆,心想这样一来,阿俏不会趁此机会拿常婶儿作伐吧!
常婶儿是她生母从娘家带来的佣人,十八年来一直伴着她长大的,若是常婶儿犯事,她却必定是舍不得的。
只见阿俏眉头一皱,说:“果然是她!”
阮清瑶想要开口求情,却听阿俏惨然一笑,说:“这下可好,咱家的底细早已教人摸清楚了,迟早还要生事端。”
阮清瑶见阿俏独自一人站在阶梯上,心头突然生出一点点歉疚毕竟阿俏才是那个,为了阮家出头去扛一切事的女儿啊!
岂料下一秒阿俏却又带着教训的口吻开了腔:“姐,你要是缺钱也别想着用这种歪门邪道去赚钱,你要是真的豪气肯赌,就拿上你两千大洋,去刚开的盘口那里下注全押在咱家赢上。”
她说着回过头来,冲阮清瑶冷冷一笑:“这回我一定会赢的!”
阮清瑶实在没有想通,阿俏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竟然夸口说她一定会赢。
可是鬼使神差的,阮清瑶真的就去银行里将那两千大洋取了出来,押在阮家头上。
可能那天夜里,阿俏站在她房间的阶梯上,那份强大的自信到底是感染了阮清瑶。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风云突变,突然有消息放出来,这次阮家主持比试的主厨,根本不是那个在阮家做了多年的主厨,而是阮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郎,听说只有十几岁。
消息一出,开盘下注的档口那里已经闹翻了天,多少此前押注押在阮家身上的人改了主意,转押杜家,以求减少损失。
阮清瑶有天在路上被不认识的人扔了臭鸡蛋,被骂了说阮家“欺世盗名”
、“根本不敢应战,用个小姑娘充数”
云云。
阮清瑶又委屈,又肉疼她那两千大洋,心中也就知道这就是她信任的那位常婶儿做的好事了。
第33章
阮清瑶并不是个傻子,自从阿俏主厨的消息泄露出去,她就知道自己信错人了。
阮家内部的消息,也只有阮家里的人才会漏出风去再者,她走在街上,若非有人刻意指点,又怎么会有人认得出她是阮家的二小姐呢?
为了此事,阮清瑶吓破了胆,除非有车子接送,她可是一步都不敢出门了,整日闷在家里,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扭转眼前的局面的。
岂料事情在两天之内就有了转机。
转机是本省经济署的署长文仲鸣在准备接受报社记者采访之前,闲聊的时候说了一番话。
他说他见过阮家那位年轻小姐本人,认为她的厨艺无可挑剔,所烹饪菜肴之精,不在任何人之下,更加上兰心蕙性、温柔细致,因此他并不认为这次“翰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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