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气馁,上前一步,痛苦又迫切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酒气袭来,江挽书后退一步,碰到了边上的花盆。
花盆还没落地,被一只手捞住了。
姜湛进来了,单手撑着花盆捞到了怀里,另一只手轻拖了下枝头颤悠悠的兰花,兰花娇弱,土壤落衫,但花香满怀。
他站在边侧花台边,就这么抱着花,抬眸看着他们。
江挽书看到自己极喜欢的兰花在被花农养得甚好,美人面贴近了俊逸的下颚曲线,玉面青松压兰娇。
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只稍站在那,便足以警告微醉的苏牧云谨慎言行。
看到这个在学校惊鸿一瞥的人,苏牧云却慕然想起江挽书跌在对方怀里仿佛拥抱一般的亲昵。
原来真的不是他看错了。
苏牧云脸色变了,抿抿唇,问江挽书:“我不能来,那他可以?”
显然他误会了,江挽书揉了下眉心,却听姜湛说:“苏先生误会了,姐姐只是要拿东西给我,如果不是刚刚听到声音,我不会进来。”
他这话让苏牧云一时尴尬,觑向江挽书,却见后者神色莫名,一时辨不出情绪。
一般她这副表情就是生气了。
他能事业成功也不全凭着家世福荫,多少也有点判断力,知道今晚醉酒犯错,是极下策,得及时止损。
他当即对江挽书道:“抱歉,我喝醉了,这次冒犯,改日我一定赔罪。”
江挽书都懒得看他,直接开了门,门开,里面灯光连绵而处,灯光流淌在她身上,她走进去,声音却飘了出来:“我会撤掉一笔投资。”
苏牧云神情微苦,扯了下本就有些松的领带,应了声,“好。”
他这次倒是保持了风度,走的时候,下了台阶,看了姜湛一眼,后者却没看他,正在清理花盆倾斜的土壤,将它放在台子上,然后去边上盥洗台洗手跟清理衬衫。
苏牧云步子停顿了下,走了出去。
——————姜湛没有进屋,发现米色衬衫实在清理不了后,也无所谓。
等了一会,江挽书拿着东西出来,下台阶递给他,姜湛伸手去接,“夜深了,早点睡。”
“好。”
江挽书看着他走出去,后转身回屋。
姜湛提着袋子上了车,车子行驶过去,绕弯的时候瞥见岔路那边停着另一辆车,对方车灯开启着,双方照面,就这么对面交错而过。
车内,不动的苏牧云眼里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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