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县的差役兵丁本就不服这个由贼上位的县令,得知张飞将他赶了出去,欢声雷动,主张投效。
林松在一片嘘声之中,带着自己强娶过来的八房姨太,还有那个当街调戏吕绮的宝贝儿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至于他是否重抄旧业继续为贼,为贼之后能否养活他那八房老婆,那就不得而知了。
吕绮扶着严氏也跟到了县衙,张飞赶跑了林松,便问道:“吕绮啊,你们是打算去江东呢,还是随我一起在这暂住?”
吕绮扶着严氏坐好,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家母病重,需要调养,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了,若是将军不嫌弃我们,我们便留在此间。
再者杀我父亲,我和他不共戴天,久知将军痛恨,还请将军为我们母女报仇!
我们不白吃白住,我人虽小,倒还有些力气,可以为奴为婢,服侍将军。”
说完便欲下跪。
张飞忙将她扶起,道:“你看你说得哪里话,你是吕奉先之女,我还能亏待了你。
再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如今同大哥失散,也和逃难的差不多,不如咱们一起先借这个县安生,彼此照应。
至于报仇嘛,先不急,等我找到了大哥,自然不会放过那厮!
以后别在说什么为奴为婢的傻话,不然我可要大大的生气了!”
说完绷起脸来假装生气。
吕绮道:“多谢将军了。”
张飞道:“以后也别将军将军的了,听得别扭。
我比你大了不少,当得你的叔叔,你叫我一声张叔叔便了。”
吕绮笑道:“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叔叔,我有一句话想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飞道:“有啥你就说,我最不喜欢弯弯绕。”
吕绮道:“我素知叔叔不善文辞,刚才那句话偏偏又说的极好,显不是叔叔所作,不知是何人之语?”
张飞道:“这话是听我家那个整日里只会装疯卖傻的军师贾仁禄说的,这小子别的不行,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颇有几分道理。”
吕绮低垂着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贾仁禄”
张飞笑道:“哈哈,不说他了,我看你母亲病得不轻,赶快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张飞据有古城之后,雷厉风行,革除了前任贼县令的一应苛政,照着他大哥刘备的样子,轻徭薄赋,省刑安民。
他虽没做过县令,不过没吃过猪肉倒也常见猪跑,有样学样,这个小小的古城,倒也给他管理的似模似样,百姓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过不数日,不少百姓自愿参军,张飞一下就募得三五千兵马。
以此抢地盘,虽略显不足,不过只要大军不来,自保倒也有余。
吕夫人严氏在大夫的精心医治下不久便即痊愈,对张飞自是千恩万谢。
这日闲来无事,张飞正在县衙二堂里翘着二郞腿,眯着眼睛,大碗大碗的喝着老酒,自觉神仙也不如。
正在高兴之时,左右来报:“衙门之外有一个自称孙乾之人,说是将军的故人,要见将军。”
张飞闻言大喜,二话不说,便奔了出去,一见之下,果是孙乾,忙问:“可有大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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