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害怕了?他就在药局下面的地牢里。”
“平威!”
文青羽唇角一勾,绝艳脸庞如同朝阳中怒放的山茶花,叫人驻足迷失。
平威果然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激将法,拿话一激果然就漏了底。
这时候,平成想阻止已经是不可能了。
“好,”
他咬一咬牙:“我带你去见他,也好叫你死心。”
平氏兄弟领着文青羽到了厨房,将最里间一只大锅移开,伸进一只手在里面一拧,灶台滑向一边,露出个黑黝黝的大洞。
平成随手拿过一根火把点着:“跟紧些。”
三人一矮身进入了地道。
一股浓烈的霉湿扑面而来,地道也不知多久没有开启,阴寒的气息叫人忍不住牙齿打颤,寒意便从四肢百骸升起。
地道中极为空旷,只回响着三人单调的脚步声。
尽头是一面石墙,平成回身说道:“他就在里面。”
说着话将手中火把插在支架上,左右各拧了三下,石门向着一侧滑开,空气中飘来淡淡血腥。
平成正准备进去,却叫文青羽一把拉住了衣袖。
“怎么,你怕了?“
文青羽摇摇头:“你们留下,我自己进去。”
“行。”
平成想了想,退了开去:“他如今根本就不能再反抗,你若想出来只管用手一推,石门就开了。”
文青羽抬腿迈进了石室,拨一拨油灯,烛火爆响,石室中猛然一亮,响起细微一声铁链声响。
“嘶。”
当文青羽看清眼前情形的时候,终于狠狠抽了口气。
对面那血肉模糊的一团真的是个人么?
墙上木格窗的旁边打着个大铁钩,上面镶着儿臂般粗细的铁链。
铁链另一头连着一个人。
那人盘膝坐在地上,两边锁骨上皆被锋利的铁钩穿透,铁钩早已叫鲜血浸润,成了暗沉的黑色。
在离那人一米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水杯。
文青羽心中一颤,那一米的距离并不长,但要从他被锁着的地方走过去倒水喝,穿骨的铁钩势必会在皮肉中翻搅撕扯,会将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再度撕裂,那样的痛苦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平成跟着她什么都没学会,折磨人的刁钻法子倒是学的十成十。
想喝水?可以,先要接受一番锥心刺骨的剧痛。
不想受疼?那就等着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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