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撤销其入围资格,令三年后再考。
尤氏一颗心从云端跌落尘泥,所有对富贵荣华的希冀和幻想,转瞬成镜花水月。
她将王煦关在清风轩内狠狠赏了一顿鞭子。
妇人的手能有多少力道,抽痛的,无非是这对母子一直别扭龃龉的心。
王煦自己粗略包扎了背上的伤口,夜里只敢俯身而眠。
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感谢虞愔。
虽然自己只够做她珍珑棋局中的一枚子,终究归还自由身。
三年后,母亲老矣,他便有了不入仕、侍奉椿萱的理由。
于是又可以醉心丹青,徜徉山水,继续虚度漫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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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物议鼎沸。
触及律法国本的大事,几乎使行台瘫痪,从而延迟了秋闱放榜的时间。
齐天子质问南衡,请其解释王煦文章中所抨击的,南衍在南牂牁郡屯集私兵一事。
这已不是南氏的家事,而是事关军政和边陲的国事。
满朝文武多见天威疾言厉色,但今日御座之上风平浪静,天子问出这句话时,只有嗓音沙哑地可怕。
——如同雷雨之前,不堪重负的浓云。
王岚觉得奇怪,煦儿在族中性子一直不温不火,只见他埋作画,从不见他读书涉政。
今日猛然闹出这样的大事,倒不似他的作为。
又或者,是自己平日里太过疏忽,许是他欲在秋闱乡试一鸣惊人也不好说。
只是这件事,不吝触到了大齐的沉疴顽疾,徒惹掌国者震怒,并不能从中捞到一丝好处。
撤销王煦会试资格的决议是他带头起的,目的便是当先让王氏从整件事情中抽离出来。
此子不宜入仕,驽钝不可造。
三年之后,他是无论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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