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他长大的容宴,如果那样对自己,司莲恐怕都要难过死了。
可是,傅时渡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想,这样的事情,究竟从小到大在男人身上发生过多少次,他才可以做如此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呢?
傅时渡抬手轻轻将司莲的小手包裹入掌心,狭长瑰丽的眸似一瞬间变得极为幽远,就连声音也暗了下来,“……宝贝,世上不是每个母亲都会自己的孩子的。”
比如,沈妤雾。
又比如,阮玉青。
如果说阮玉青是偏心,几个亲生的里面总有她疼的孩子,原主只是恰好是她最不心疼的一个。
那么沈妤雾——
就是单纯的享乐至上,精致的利益主义者。
她只她自己。
耽于享乐,沉溺情色,不满足做一个豪门贵妇,完成联姻任务,生下傅时渡后,就各玩各的了。
甚至傅时渡幼年就曾经多次撞见沈妤雾多次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迫不及待地在沙发上就滚作一团。
女人浪声成潮,而幼年的傅时渡就坐在客厅的钢琴前面无表情地弹完一整本曲谱。
沈妤雾也是有几个女闺蜜的,她当着闺蜜们的面,将只有五六岁的傅时渡推下二楼,见小男孩面无表情地擦掉额头上的鲜血,嘻嘻哈哈地炫耀,“吧,我就说我儿子是个小怪物,从来都不会哭的!”
当然,傅时渡最后设计报复了回来。
在同样的地点,将沈妤雾从楼上推下。
她伤得比较重。
摔断了腿。
身下流出一滩鲜红的血。
肚子里怀着的不知是谁的野种流产了。
沈妤雾本来就愁弄出了个私生子不好办呢,借机把这个孩子的死,推到小小的傅时渡头上。
就这么有了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对生母下手,亲手杀掉了自己弟弟的传言。
后来,流言经过演变,将傅时渡整个人都妖魔化了。
“不过,那的确是我动的手,流言也确实非虚。”
傅时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司莲的手指,提起往事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至于佛珠和人血……”
“我出生的那一日,是个晚上,百鬼夜行,一位老和尚赠予了佛珠,说是满18岁前都得戴着,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习惯了便没摘下。”
“人血么,幼年生了场大病,需要人血作引。”
男人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司莲却感觉心尖微微揪紧。
忍不住抬起手臂,细软的胳膊将男人抱住。
“傅时渡,你不要难过,亲缘浅薄,不是你的错。”
“嗯。
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是来人间历劫的嘛,你以后可是要回到天上当神君的。”
“所以,今日苦难,都是来日之贵。”
司莲哄他,最后却把自己哄到了男人身下。
傅时渡墨眸半垂,吻咬着着少年手臂内侧雪色细腻的嫩肉,道:“嗯,现在……不难过了。”
司莲小脸明艳潮红,指尖凌乱地抓在男人肌理光裸的背上,腰肢颤颤似春水潺潺,明明被男人那么用力地握着,竟然还能分出一丝心神想些有的没的——
说好的从今晚起不跟傅时渡上床的,怎么又……
呜呜。
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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