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无声扯唇。
鸦羽眼睫垂下,轻笑:
“那巧了,儿臣非宁舒不可。”
“你!”
谢绥怒不可遏。
谢临珩淡淡行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音落,他转身,离开了大殿。
辉栾殿外。
谢临珩驻足看向阳淮殿的方向,压低的眼睑下,冷意无声翻搅。
他问身旁的墨九。
“宁舒公主回阳淮殿了吗?”
墨九低头说:“已经回去了。”
谢临珩低头,指尖理了理袖口。
口吻颇为漫不经心。
“封锁今日在辉栾殿生的事情,不准传入霁芳宫半分。”
“另外,加强皇宫的守卫,尤其是阳淮殿。”
“若是不小心让宁舒公主误打误撞逃出了皇宫,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墨九立刻应声:“是!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还有——”
墨九刚抬起的脚步倏地停住。
看向自家主子。
“宋今砚身为外臣,今后除了上朝和觐见述职,其余时间,不准随意进宫。”
墨九颔:“属下明白!”
—
此刻,阳淮殿内。
虞听晚哪怕捧着热茶,手指都冷得冰。
胸腔中的不安,如有实质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撕扯心脏。
那种对于未知危险的忐忑与惊惧,就像一把悬在头顶,随时会掉落下来利刃,逼迫着紧绷成弦的神经,一刻都无法放松。
若锦守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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