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神色再坦然不过。
无半分言不由衷的伪装。
更没有任何惋惜或难过。
谢临珩注视着她,随着她的话,漆眸中多了几缕温色。
他勾唇轻笑,指腹若有似无地揉着她唇角。
动作轻柔缱绻。
但话中带着些许冷肃杀意。
“抄家不过早晚之事。”
他明确告诉她他要处理宋家的决心,“孤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活。”
听着最后这句,虞听晚眸色微微顿了顿。
在正常的时间线中,他从未跟她说过何时调查的宋家通敌叛国,等她知道时,宋家上下,都已被关进大理寺。
宋顼和北境往来的书信,还有宋今砚将城防图泄露给北境的铁证也已被谢临珩攥在手中。
虞听晚依稀记得,宋家被关押大理寺的那段时间,东陵还在以少战多与北境打仗。
在那种以少战多的危机时刻,应该没有足够的心力与时间一点点钝刀割肉般详细查宋家之事才对。
除非——
谢临珩是从一开始,就对宋家存疑。
经过长久的调查,在战乱期间,正好将一切查了个水落石出而已。
想到这儿,虞听晚心神动了动。
她以一种玩笑且非常不满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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