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阳淮殿。
等他走后,楚时鸢压着被吓得“怦怦”
乱跳的心脏,往后偷偷瞄了一眼,直到彻底看不见谢临珩的影子,才敢凑到虞听晚面前,放低声音问她:
“听晚,太子殿下怎么在你宫里?”
虞听晚带着她往里走,“来下棋的。”
楚时鸢听得天方夜谭,很是诧异:“太子殿下经常过来?”
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身为前朝血脉的宁舒公主和当今太子的关系并不亲近,
在过去那三年,他们二人虽然称不上多冷淡,但也绝对热络不到哪里去。
尤其太子殿下的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冷恹、生人勿近。
外人都说,太子殿下是看在这层‘兄妹’的关系上,才偶尔对宁舒公主照拂一二。
这怎么,这两位之间,私底下还经常约着下棋?
虞听晚的声音将楚时鸢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还行吧。”
她语气很淡。
楚时鸢眼珠转了转,对于赐婚一事,有了主意。
她拉着虞听晚坐下,两眼亮晶晶地看她:
“这几年下来,除了沈知樾,我可没听说还有谁能和太子殿下走得亲近。”
“听晚啊,既然你和太子殿下有经常约着下棋的这种交情,那你何不在这上面多费些心,让你们之间的感情再稳固一些,然后直接让他赐婚不就行了!”
楚时鸢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好像赐婚这种事,明天就能落实下来似的。
虞听晚抬眸瞥她一眼,一盆凉水给她扣了上去。
“你当赐婚是儿戏?你说赐就赐?”
“大小姐,别白日做梦了。”
楚时鸢不解,“怎么不行呀?”
“听晚,那可是当朝太子,东宫储君。”
“陛下身体还没恢复,整个东陵国所有的权力,全都掌握在了太子殿下手中,你让他给你促成一段姻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虞听晚只想送她“呵呵”
二字。
让谢临珩给她赐婚?
她估计是嫌在这宫中待的时间不够长。
虞听晚长叹了口气。
制止住好友滔滔不绝的劝说,端着一杯茶水怼到了她面前,“春天天干,别说话了,多喝水。”
楚时鸢:“……”
好不容易跳过这个话题,虞听晚靠在椅背上,抵着额角问她:
“说吧,这次进宫有什么事?”
楚时鸢放下茶杯,拿出随身带进宫里的信。
“哦,我是来替表哥传递消息的。”
她将翻出来的信交给虞听晚。
“他让我带封信给你。”
“还说,别忘了香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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