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孟富身旁,零距离观察滑杆,哪有心事给他捶背呢,颜乌捶他背的手还不如三岁小孩挠挠痒呢。
“你没吃饭啊,不会用点力,你这是挠痒吗?”
火的,孟富要蹦下滑杆给颜乌几耳光。
做鬼了也不会知道,他孟富这话骂到颜乌心怀去,他立刻、马上驳斥:“孟老爷,那也叫吃饭吗,那你怎么不吃?你现在也知道俺手力了吧,叫大伙子饿着肚皮,哪个人有力气给你干活?俺去抓一把草嚼进肚子,也比你那所谓的稀粥强百倍。”
现实不容孟富否认,他狡辩道:“这不是因为粮仓被烧毁,没粮食吗?等有了粮食了,肯定给大伙儿改善伙食。”
“得了吧,你们这些有钱财主个个为富不仁,心比双头蛇还毒。
粮仓没烧毁前,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顿顿米糠窝窝头。”
刀刀见骨,不给孟富面子,颜乌戳穿他的鬼把戏。
恼火起来,孟富无法容忍颜乌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捶你背的,废话那么多,不怕闪了你舌头。”
“把腿捏捏,死脑筋,这么呆板。
你父母咋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笨家伙。”
转到孟富面前,蹲下去,颜乌这一回捏孟富腿的手更没劲了。
“滚。
干活去。”
颜乌这是要把孟富气到吐血,他两眼一翻,吼喝一声,差点没呛过去。
走了几步,颜乌又回过身,一对充满浩然正气眼睛逼视孟富:“孟老爷,你也是个有妻子的人,你能不能有点善心,让俺父亲回去看看俺母亲,俺母亲一个在大山里头孤苦伶仃,很可怜。”
敢跟他叫板,孟富几根山羊胡一翘,眼睛喷出一团凶恶:“善心,这年头讲善心,你是不是活的嫌命太长了。
滚。”
心头,孟富打着狐狸偷鸡勾当。
他一直惦记、眷恋季氏,颜乌这一提起母亲,把他孟富心头的邪恶又勾起。
陈氏与他儿子关系越来越僵,他与陈氏也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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