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俺们赶快回家去。”
说的,颜乌牵起妻子的手。
一边疾步走,一边脑子在这一刻转了十万八千圈,今天发生的这场灾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家住在这么偏僻的岩洞,孟豹咋会晓得?——本来就是一个敏感警惕的人,颜乌觉得就是狗蛋出卖了他们家的隐蔽住地。
很快到家了,一到家,第一眼即敏锐看到坪上死的五、六只乌鸦,颜乌眼睛刷刷刷地滚落,他叫妻子先去把洞口柴火搬走,自己则先把死乌鸦捡的放到一边去。
一个病人哪经得起土匪的拳手脚踢,蜷缩在地上,颜凤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小夫妻赶紧把他抬上床,颜乌叫妻子赶紧烧开水,他自己则给父亲看看伤势。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颜凤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儿子和儿媳妇晚一个时辰,恐怕他要去跟他妻子相会了。
喝了几口开水,颜凤缓过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脑海袭上一团疑惑,颜乌叫妻子把当时发生的详细情况说一说。
当下,卜氏心有余悸把当时情形对丈夫描述一遍,之后慨叹又仇恨地说道,是慈乌救了他们全家,没有慈乌相救,恐怕公公早被烧死,她也被孟豹那头毒蛇掳去。
惊诧又困惑,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妻子说,颜乌问道:“你说,瘸腿豹那条毒蛇掳走你时,眼睛被慈乌喙了?”
“嗯。”
卜氏嗯一声,点点头。
颜乌说道:“俺一直未看到瘸腿豹那条毒蛇,他眼睛被慈乌喙伤看不见,摔下山摔死,上苍的报应呐,罪有应得,人世间从此少了一头害人的魔鬼、畜牲。”
感到悲哀的是,几只乌鸦救他们一家人,却死在了土匪刀上,颜乌很痛心、悲伤,趁妻子煮饭当儿,他去把乌鸦埋了,就埋在洞右边,建了一个乌鸦塚。
可是颜乌仍然对孟豹的死不放心,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决定等父亲的病好些,沿路去寻找孟豹。
颜乌尚未动身,没被他射死的两个打手在六天的长途跋涉后,来到了孟家,敲诈孟富说,少爷银两用完,叫他们两个回家拿。
眉头骤然一皱,脸庞顿时阴沉,不一会,孟富又突然高兴说道:“好,好,好。
你们俩赶路赶累了,肚子也饿,先吃饭。”
转头,孟富马上叫厨房做饭。
半个时辰后,饭做好了,大鱼大肉酒端上饭桌,孟富不但亲自坐陪,而且还亲自给两个打手敬酒,热情如火地敬了一杯又一杯,两个打手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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