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男子,以及果儿主动挂断的电话,搅乱了庆生的心。
他不知道,那个人与果儿是什么关系,但她有必要如此急切地挂掉手机么?难道他们中间,真有什么事?
事业上刚倒触了霉头,爱情也显露了险情。
看来,一哀百哀,这话还真没有错。
庆生情绪低落,一个劲地喝酒。
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陈浩喝得更多,散席时,想送庆生出门,刚站起,便瘫坐下来,动弹不得。
好在芬姐虽也喝了些,但后半场,主要是庆生与陈浩对饮。
两人各有心思,一个为着即将离开芬姐,一个为果儿的冷淡,都冲着借酒消愁而去。
反倒是芬姐,看着他俩你来我往,故而,还保持着相对清醒的头脑。
临到末了,她尚未收拾残局,见庆生急着要回,又摇晃不止,怕他未到厂边,便瘫倒在路上,只好拿了钥匙,送他回柏州。
出得门来,才知已是半夜,街头倒仍有些人来往,只是些夜猫子。
这样的时刻,一男一女,相携相扶,行走前进,不时引人侧目。
好在芬姐不以为意,她与庆生,从未越过轨。
这一点,她很坦然。
庆生也很坦荡。
芬姐原本想打车,着急回家,照顾陈浩。
然而,庆生虽醉了,脑子似乎很清醒,执意不肯打车,非要走夜路,说要散散步,看看夜色。
在他眼里,此刻大约还很早吧。
芬姐拗不过他,又想,走走路,让他醒醒酒,也好。
只是,苦了陈浩,这段时间无人照顾。
不过,他已经躺下,总比庆生还在街头要好许多。
行了半程,庆生突然蹲下,原来,他要呕了。
芬姐轻抚其后背,过了一小会儿,庆生便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地上的脏物,不忍直视。
待庆生呕吐完毕,芬姐从包里,找出一张纸巾,帮庆生揩了嘴巴。
休整片刻,便扶他起身,继续前行。
吐了出来,庆生人就清醒许多。
又行了数步,见路边有条石凳子,庆生忽然累倦,走过去,就坐下来。
芬姐无奈,只得由着他。
庆生望着芬姐,开始跟他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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