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位大约三四十岁的女子,一袭黑色长裙,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做成的,在午后慵懒的光线照射下,这里或那里总会反射出银色的流光,仿佛流水一般,贴身勾勒着,愈发显得她身姿曼妙。
女子有一头火焰般的红发,瀑布一般散在背后,只在耳旁夹了一个束发的小卡子,上面似乎镶了宝石,随着她的动作,闪烁明灭着令人迷离的宝光。
女子懒懒靠在门框上,丝毫没有请阿皮进屋的意思,甚至连眼睛似乎都半阖着,道“哟,这不是美食家阿皮吗”
灯姨的声音略带些沙哑,听起来莫名地带了些傲慢和压迫感。
阿皮苦笑道“灯姨你快别臊我了,我我只是想跟灯姨您再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住”
不等阿皮说完,灯姨立即打断了他“你求我也没用,住房交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阿皮赶忙呈上一枚金埃比,道“灯姨,我刚刚通过了阿尔忒尔试炼,拿到了奖金我应该是欠了您三个月房租外带一个月押金共计十个银泽,我再预交五个银泽,一个埃比正好,您”
灯姨起来很是震惊,足足愣了三秒才接过那枚金埃比“阿皮你这是怎么了发烧烧坏脑子了竟然还会预付房租”
阿皮只好赔笑道“灯姨您真会说笑就像您说的,住房交租天经地义,我也不能总耍混账是不”
灯姨收起了埃比,似笑非笑道“来扫地出门还是有点儿作用的行,你那间屋我还没收拾,你接着回去住好了。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提醒你”
阿皮恭敬道“您说。”
灯姨眼睛睁开了一些,目光锐利地着阿皮“昨晚你跟人打架了”
“有有吗”
阿皮对此毫无记忆,但是联系起自己匆忙的重生,他猜想,很有可能原来的阿皮的确是跟人打过架,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原本的阿皮就是在这场争斗中不幸殒命。
阿皮回忆事情的迷糊样子,在灯姨眼中却像是欲盖弥彰了。
灯姨冷笑一声,道“敢做还不敢当了要是没打架闹出动静,治安官怎么会找上门来”
治安官阿皮使劲儿回想着,才想起自己刚刚重生来时,的确有个治安官来敲门。
当时阿皮谎称自己跌了一跤撞倒了柜子才弄出了声响,这才把那治安官糊弄了过去。
灯姨略加重了语气,道“阿皮,我再提醒你一次,在我这里住着,有两条是必须遵守的,一是严禁拖欠房租,二是不准惹是生非。
我只是个吃租金的弱女子,一点都不想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任何的风险,胆敢把危险或者说不清的烂事扯到我灯姨这儿的,我绝对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弱女子会说的话吗
阿皮也只敢在肚子里小声嘀咕两声,脸上仍小心翼翼笑着,带了细雪和灯姨告辞,回转去了自己的小破出租屋。
离开灯姨的独栋小楼,阿皮下了几级石阶,转弯上了一条被低矮棚屋夹成的狭窄且坑洼的小路,一边走一边着两侧房门的门牌号,直到走至131号门牌的屋门前,才拿出灯姨还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也就十平方左右,四四方方,里面除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木床,就只有一套同样破烂的桌椅和一只翻到在地的五斗橱了。
真是家徒四壁啊。
细雪进屋就卧倒在墙角,再也不肯起来,说是再不休息它的四只蹄子都要被磨出茧子了,听听这都什么话。
歇下来后,阿皮也是一身困倦,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扶起五斗橱,翻检着橱子里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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