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事无绝对!”
拓跋云姬震惊不已,褚浔阳说的这些道理其实她都懂,只是不敢想更更不敢说出来罢了。
这一刻,一切都被褚浔阳明着抛出来,拓跋云姬突然就慌乱了起来。
心里思绪飞快的转了半晌,最后,她才缓缓抬头对上褚浔阳的视线:“这样的事,行来不易,郡主有这样的雄心和把握,去做这人上之人的下棋人吗?”
“我?”
褚浔阳笑笑,那一笑之间笑容十分灿烂。
她摇头,将手里把玩着一根草叶抛掉,拍了拍手道,“我不需要去做这个控局者,这件事自有我父亲和哥哥去做。
而且相反,只要有他们在的一天,我反而很享受这份为人棋子者的命运。”
拓跋云姬心中大为震动。
褚浔阳这得是要对褚易安和褚琪枫存了多大的信任,才能让她如此安之若素于波谲云诡的皇权争斗之间?
“帝王之家无亲情,你就这么确信他们会始终如一的护你一生,万一——”
深吸一口气,拓跋云姬道。
“没有万一!”
褚浔阳打断她的话,语气笃定。
帝王之家无亲情,可是她的父亲和哥哥却是个例外,上一世他们一个为他赔了整座江山,一个替她送了性命,如果真有背叛一说,前世的最后,所有人就都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了。
拓跋云姬震了震,最后也不过一声苦笑:“可惜我没你那样的运气。”
“五殿下到底也是你的亲兄长!”
褚浔阳道,别有深意的深深看她一眼,“既然你觉得亲情不可靠,那么联系这一重关系的还有利益,不过就是换个方式罢了。
我过来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了醒儿。
当然,你现在就走也不无不可,陛下也未必就有那个闲心去管你的行踪,可就算是你顺利回了漠北,你可有想过你后面的路要如何走?还是如现在这般,只做你兄长手上随时可以利用也随时可以抛弃的一枚棋子吗?”
拓跋云姬的神色略显松动,却是一时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褚浔阳看着她,仍是不徐不缓的微微一笑道,“六公主,今日五殿下大喜,您作为他嫡亲的妹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在府上帮着他招待客人更为妥帖一些?”
拓跋云姬一直皱着眉头,心中挣扎迟疑良久,过了好半天才下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是,我五哥大喜,我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就不陪郡主闲聊了。”
褚浔阳莞尔,对她略一颔首。
拓跋云姬抿着唇角,默然转身朝巷子另一端走去,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却异常的坚决。
映紫从后面走过来,站在褚浔阳身后,轻声道:“虽然冒险,但这却是她赢得拓跋淮安信任和倚重的绝佳机会!”
诚如褚浔阳之前所言,一介女子,她能有什么建树?她想要再漠北王庭立足,就只能托庇于拓跋淮安,这一次——
正是给她表忠心的机会。
目送了拓跋云姬离开,褚浔阳也没在此处多留,转身就带着映紫回了福来居。
整整一天,南河王府,苏府,和拓跋淮安那里都忙的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褚浔阳的行踪,倒是南河王府那边翻天覆地的寻了褚琪炎一整天。
只不过这位行事素来稳重的世子却是一反常态,整天没有露面,直至二更时分才醉醺醺的被李林扶着回了王府。
福来居的大门在身后闭合,褚浔阳和延陵君并肩立在风中站了片刻,然后就默然转身牵着马慢悠悠的拐进旁边的街巷里。
映紫和青萝等人都很识趣的没有跟过来。
默然走了一阵,延陵君就止了步子,抬手压在褚浔阳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往身边一带,另一只手就势一压,卡住她腰侧将她带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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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断网了,背着电脑粗来找地方更新,各种心酸,错别字还没来得及改,宝贝们先忍忍(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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