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明康帝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没人敢当面掠其锋芒。
听闻在宣旨小队回宫之后,刑部内阁就立即跟上,内部**的事情先放一边,先把明面上的凶手给处置了,还有安抚苦主之事也要一起进行。
礼部先着人到宁远侯府收回了给钟晏的册文、印玺和朝服,兵部也想拿回虎符,可惜钟晏在床上病得都说不出话来,虎符藏在哪里没人知道,到底皇上还没有下正式的处置文书,钟晏身为皇上的表弟,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钟晏这边的事情就僵着了,倒是钟涵这边顺利进行。
新印玺和朝服都送来了,只是他现在还在守孝,皇上没有下夺情旨意,他就得乖乖在府中蹲着。
这些日子送到府中的名帖比起之前几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帖子外,门房收到了一大堆礼单。
孝期不是不能收礼,但不好闹出太大动静,否则该有人说他们张狂了。
温含章当机立断,把府中日常出入的小门都给关了——钟泽当日回府后,大族老老实不客气地让人打了他二十杖。
宁氏为他抱不平,大族老直接一句孝期酗酒败德败名就唬了回去。
温含章可不想重蹈覆辙,让人抓到他们孝期的毛病。
她想了想,把张氏的这封信带着,去了一趟外院。
一路走来,下人们都是一副笑逐颜开却要忍住不笑的模样,个个激动得双眼发亮,这份喜气简直不像在守孝当中,温含章一圈走了下来,想着张嬷嬷的话,府中的规矩是该要从上到下紧一紧了。
正义堂中,钟涵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面上一片笑意,清明这小子最近有许多人奉承他,温含章从嘉年居出发时,他先一步听到了消息,立刻报了上来。
两人相携着进了正屋。
温含章不常到钟涵的书房里,总觉得一段日子不见,这里又有了些新变化。
钟涵堂把婆母嫁妆中的一些物件都摆了出来。
他看温含章在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卷,就道:“这是我父亲为我母亲作的画,当年皇上微服下江南,父亲与母亲初次相遇,父亲回来后就作了此画。
他与我一般,都喜欢人物画多一些。”
他们父子都喜欢写实的画风,人物看起来就特别真实和鲜活。
温含章是第一回见到婆母的画像,她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婆母可真是貌美。
这种美貌,超过她以往见过的所有人。
画上的姑娘,恰如一朵缓缓盛开的牡丹,千娇百媚,富有朝气,她的面颊泛着和气良善的光芒,举手投足间带着不经意的调皮稚气,流光飞艳,气质不俗,这是一种能让人引起共鸣的美丽,只要一眼就能让人深深地记住。
难怪公爹三十多岁都没有婚娶的人,一下子就动心了。
第84章回信
良久,温含章才感叹道:“咱们下次生个闺女,相貌能跟婆母一般就好了。”
隔代遗传这种事谁都说不准,要是能跟婆母靠近,那她闺女肯定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
钟涵笑,许是从小就相貌过人,他在这上头并没有什么感觉。
在他看来,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要是闺女能跟温含章一般聪明通透,这辈子也受用不尽了。
好看的外表,有时候只是一种拖累。
他道:“我倒是想生个与你一般的姑娘。”
温含章有些闹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嘲笑她,半信半疑道:“你是不是瞎?”
她对自己没什么不满意的,这个世上谁能有她这么高杆的投胎技术啊,温含章想想都觉得自己要是抱怨,老天都会看不过眼的。
但就算如此,她也得实事求是说一句,她虽然不丑,但先前在府中一众天生丽质的庶妹的衬托下,就跟一溜的一百分中突然出现个六七十分一样,这种差别是再多华贵的衣裳和精致的首饰都难以弥补的,钟涵先前不是也眼瞎了一回吗。
钟涵听温含章翻旧账,头疼道:“先前没有这么一遭,我不是也退亲了?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无需担心。”
钟涵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温含章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不就是说她没有貌能让人取中吗?长得好了不起啊,要不是她心胸豁达,早就挠花他的脸了。
钟涵看着温含章一脸不忿,失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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