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楹兰略微动了动跪地生疼的膝盖,心里暗暗恨着太子和长公主不懂怜香惜玉,从刚才开始,她已经在地上跪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叫她起来。
她抬眼瞥见江晚茵素色的裙摆,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和太子殿下离得很近,向来淡漠,情绪难辨的太子,竟收敛了那股恐怖的威压,眼角略漏出了些笑意。
再拖下去,也不会再扭转局面,不如此刻卖个好,把自己的嫌疑洗干净。
江楹兰一双含水的美眸似泣非泣,提高声音道:“姐姐,都是妹妹糊涂,见爹爹吐了血便没乱了方寸,只看到王同留下的手信,就错怪姐姐。”
说话间,她的睫毛上已经挂上繁重晶莹的泪珠,轻轻眨了几下,便晃悠悠跌落下来,神色迷迷蒙蒙的,倒如同一朵清水芙蓉般清丽。
“妹妹关心则乱,姐姐宽宏大量,应当不会怪我吧?”
“自然不会,”
见她出声,江晚茵侧眸睨她一眼,轻轻笑道:“只是王同莫名其妙便诬陷于我,实在令人觉得蹊跷。”
“是呢,”
江楹兰哀哀哭泣的神色僵了僵,凄凄道,“许是受了什么奸人挑唆,要离间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江晚茵不动声色抿了口茶,淡淡道:“叫他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闻言江楹兰愣了愣,心里不由得冷笑。
都说了是绝笔书,难道王同还能活着?这江晚茵果真和过去一样蠢不可及,整日里痴人说梦,这回叫她逃了过去,纯属是她走了狗屎运罢了。
“王同已经伏法,咱们又如何问他?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道要找个道士去阴曹地府里问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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