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乐熬了个大夜,现在睡得很沉,即使被人抱起,也压根没感觉到哪里有问题。
她陷在宴不知怀中时,生气地往他胸膛上锤了一下。
殷晴乐无知无觉地梦呓:“冷。”
宴不知放下殷晴乐,将手松开,帮她把干净的被子盖上:“抱歉,我的体温一直是这样,即使用术法调节,也没什么效果。”
他坐回椅子上,闭目舒了口气,轻轻她的掌心点了点,把汤婆子塞入被子里,压上被角。
“殷姑娘。”
他知道殷晴乐听不见,仍认真的回应,“我会送你回家,会为你寻到化洗灵药。”
他忽然住声,目光落在殷晴乐安宁的面容上,嘴唇动了动。
“到那时,殷姑娘,有修炼的打算吗?”
宴不知说。
他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么,反应过来时,无需回应的话语冲口而出。
他慌忙住口,回身推开窗户,指尖残存的灵力祭出,开始探查整座村镇的情况。
末了,和光的真气告罄,宴不知睁开眼,眼底划过凝重之色。
殷晴乐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才从梦中醒来。
她随手抓了抓,指尖触及暖融融的柔软,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睡到床上去了?
宴不知呢?他一直对接受援助分外抗拒,自己又没有听他的话,该不会一怒之下,趁她睡觉时跑了吧?
“知——晏公子?”
殷晴乐从床上一跃而起,紧张地四下查看,终于在书案旁看到男子的身影。
他半躺在暗色木椅,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宴不知一手叠放在膝上,另一只手无力垂下。
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过,照在那只苍白、消瘦的手上,分外地扎眼。
殷晴乐走下床,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件鹅黄色的法衣,只有鞋子被脱下。
她踩上绣鞋,轻手轻脚往宴不知身边挪。
她自诩已经努力放轻脚步,但还没来得及靠近,宴不知睫羽一颤,缓慢地睁开眼。
“醒了?”
“嗯,醒了。”
殷晴乐走到宴不知身旁,“你吓死我了,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真是吓了一跳,害怕你趁半夜离开。”
“你是主位,又有恩与我,我如何会离开你?”
宴不知提醒她。
殷晴乐眨了眨眼,歪头看他,露出一个睡意未消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她由衷地感叹,“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好些了吗?有好好喝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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