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
朝颜随手取了腰间挂着的玉质桃枝把玩,颇有兴致地问陆折衣:“折衣道友可见那是何人”
朝颜是真起了惜才之心,桃花屿管事叛乱不能再留,有关符阵方面的人才又极少。
朝颜那符阵破得精妙,想必破阵者也是个有灵气的符阵师,若能趁机觅得良才,不失为美事一桩。
陆折衣面不改色道:“那人自称公孙旬,似为六品符阵师。
“六品”
朝颜喃喃自语,像在犹豫着什么。
他随手转动着指尖的玉质桃枝,配着一袭白衣,颇有魏晋名士的风采。
桃枝散发着缕缕异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陆折衣盯得入神,突然道:“这是何物件”
魔修的关注点倒很奇怪。
朝颜也不瞒着他,道:“此为婆娑树的一支枝叶,形似桃花,是炼制符笔的最好材料。”
之所以提起符笔,便是因为
他露出一个颇意味深长的笑容:“当时我取了婆娑树主枝干,分为两截。
着有趣,一截未炼制便自己戴着玩,一截同根生的制成符笔予了我的挚友。”
只是当时的挚友,却与他反目成仇了。
当接触到某件新事物时,那件新事物似乎就会以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趋势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折衣刚了解完符阵师相关,正是兴致最浓的时候,又听到适宜炼制符笔的婆娑木之事,眼睛都是亮的。
朝颜见魔修那双点漆星眸,竟然觉得心中微微一痒,忍不住逗他道:“说起来,桃花屿晚场有个拍卖会,作为压轴宝物的,便有一支婆娑木制成的符笔,你要不要来。”
陆折衣简直是一步上前,要与这位桃花屿主人称兄道弟了,却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摆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
魔修抬头向手的主人:“”
诡明心中还生着恼意,他与陆折衣对视,见一双黑沉眸子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是与平日的他全然不一样的愤怒与嫉妒,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般,仓惶挪开目光。
收了收思绪,那只手也随之垂下,哑声道:“该走了。”
朝颜怀着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礼貌提醒:“不是相邀把酒只待一夜个热闹,不妨事。”
鬼王淡淡他一眼。
桃花屿主人微笑着闭嘴。
陆折衣是真动了心思,其实他这么久以来,也不是很怕鬼王,见诡明态度明确的拒绝,也还心思活络着准备搞事。
他对朝颜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当即扯着诡明的衣袍走到旁边密林中倒不是防着朝颜,只是他将说的话太过羞耻,有外人在不好表演。
素白单衣衬着那双白皙得能见青色血管的手腕,显得尤其得招人。
魔修施了个隔绝声音的小术法,微仰头与鬼王说着悄悄话。
朝颜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放在平日,他应当会贴心地转过身去,留给那两人私密的相处空间。
但此刻,他却是如同双脚被钉在地上一般,目光直直望着,穿透细密枝叶间的空隙,落在魔修的侧脸上。
陆折衣会如何劝说鬼王
用殷红的唇、柔软的身子、一掌可握的脚踝吗
朝颜情不自禁,用最龌龊肮脏的想法去揣测那人,仿佛这样就能打消那些应当被克制、被抹消的绮念。
“诡明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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