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忍心你被亲族逼迫,众叛亲离。”
“怎么忍心让你面对早已入魔的师尊,挣扎求生。”
“怎么忍心心魔劫难,修罗骂名都落在你的身上。”
“殷扶。”
冰凉黑发半遮住脸颊,向来无情的剑修那一瞬间显露的温柔,多情更盛自古文人,却让魔修的心微微收紧,难以呼吸。
“你别扭了十几年,便让师兄也别扭一回吧。”
所有的罪名,都由我来承担。
陆折衣内心补完这一句,如愿以偿的见“殷扶”
的身子微微颤抖。
想必等这人将自己的真正“苦衷”
转告师弟,殷扶便是不打消隔阂,也再难对自己这个倒霉师兄生出杀意了。
魔修从不介意自己被当成别人。
只要能纵情享乐,又何须在意这份快活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但他此时又如此痛恨,被当成殷扶。
若是他面对如今情景,定是屠尽宗门上下,凭谁也别想威胁他一分。
也绝不会让人伤害到巫情一分。
可偏偏他不是殷扶,他只是个灵魂漂泊无依的魔修,黑发剑修的那些关怀照料给的都是另一人。
无论是被巫情满心慕,亲手杀死的师尊。
还是被巫情荫蔽羽翼下,占据一席之地的殷扶。
那双如深渊般的黑眸,透过这一张皮囊,到的永远是另一个男人的面貌。
魔修突然之间怒不可遏,心中满是酸苦涩意翻涌。
他将这归结于太蠢了,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修士。
这样的人,又如何在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正道中活下来
“殷扶”
的眸光瞬间沉了下来,他脸上苍白,一下子缚住了陆折衣的右手腕,将那柔软皮肉掐得泛出些许红色,一字一句道“决,不。”
陆折衣顿了片刻,心道“决不”
什么,决不原谅我吗
你谁啊,别乱给我们师兄弟间加戏。
黑发剑修抿着唇,用空出的左手,将那柄饮过数名魔修血液的诛魔剑抬起,正好横在与“殷昧”
之间。
仿佛一剑下去,便能隔出天坠。
宽大长袖随着陆折衣的动作,露出那莹润的白肤,与横在面前的乌黑剑鞘形成了鲜明对比。
“既然如此,师弟当知道我与师尊学过一门秘术,可抽取人神魂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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