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看看徐幼珈和徐瑛还站在院子里,出来将徐璟的伤势解释了一番。
“怎么站在这里?”
徐幼珈扭头去看,眼睛一亮,“肃表哥!”
周肃之在刑部就收到了长平派人送的信,知道徐幼珈来了这边,他不放心,过了午时,将手头的事情都交代了一下,就找过来了,结果发现徐幼珈和徐瑛都站在前院的院子中间。
徐幼珈拉着周肃之到一旁,低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春杏惊讶地看着周肃之,她见过这位苏州来的表少爷,当时,只觉得他清隽雍容,格外好看,可惜是个商户家的庶子,在她的眼中,远没有三品大员家的嫡长子尊贵。
可如见再看,徐璟只能算个寒门学子,周肃之却高中状元,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五品京官了,他穿着一身公服,团领青袍,银带钑花,看上去十分威风。
春杏喉咙发涩,舌根微苦,她快要后悔死了,要是她没有勾引徐璟,现在还是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等姑娘今年嫁给周肃之,她服侍左右,应该也能做个通房的。
年轻俊美的五品京官的通房,可是比一个寒门学子的通房好太多了,更何况,周肃之考中了状元,学识定然很好,将来肯定能平步青云的。
周肃之听着徐幼珈低声的叙说,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寒光,这个老太太,真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王氏给徐璟上了药,见周肃之也来了,她并不想面对周肃之,因为她原本是三品京官的正头太太,周肃之不过是借住在她家的商户庶子,她连正眼都不瞧的。
可如今,她却比他落魄,想要继续高傲地对他,没有那个资格,若是低声下气,又委实拉不下脸来。
“呵呵,周郎中是来接珈姐儿的吗?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珈姐儿回去吧。”
王氏不想和周肃之多说话,痛快地放人了。
“既然来了,总要给老太太请个安再走。”
周肃之道。
王氏无奈,领着周肃之和徐幼珈又回内院去了,徐瑛跟在后面,春杏跟了两步,才想到自己应该回去照顾受伤的徐璟。
老太太依旧靠在床头半坐着,见周肃之也来了,挑了挑眉毛。
周肃之笑道:“老太太既然病了,还是多躺着歇息比较好,我扶老太太躺下吧。”
他说着话,直接上前,一手搭在她的后颈,一手握着她的胳膊,扶着她躺了下去。
老太太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力道,刚刚躺平,就听见极轻微的“咔嚓”
声,一股莫大的暗劲从搭在她后颈的手上传来,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周肃之不慌不忙地给老太太搭好被子,转身对徐幼珈道:“老太太累了,表妹,咱们走吧。”
徐幼珈疑惑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她双眸紧闭,似乎真的睡了。
她朝徐瑛摆摆手,随着周肃之往外走,王氏虽然不情愿,还是和徐瑛一起送他们到了大门处。
第二日,徐幼珈没有见到来催她去侍疾的婆子,暗暗奇怪,难道老太太一天就偃旗息鼓了?到了下午,王氏派人来了,徐幼珈才知道,老太太竟然真的中风瘫痪了,全身都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了。
服侍她的丫鬟以为她睡着了,就忙活别的去了,见她到了午膳时间还没动静,上前仔细检查,才发现她动不了了。
徐幼珈无比诧异,她昨天说的中风是故意气老太太的,怎么就真的中风了,而且还不是半身,直接就是最严重的那种。
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猛然想到昨天周肃之扶着老太太躺下……
周肃之和她一样爱洁,怎么会主动去扶老太太?她坐不住了,去明和院等周肃之散衙。
“肃表哥!”
周肃之一进屋,徐幼珈就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未婚妻如此热情,周肃之很是高兴,顺势就在她白净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肃……肃表哥!”
徐幼珈顾不得害羞,把老太太全身瘫痪连话都不能说的事讲了。
周肃之的嘴角轻轻翘起,“那不是她应得的吗,她用滚烫的药汁泼娇娇,真的就是手滑?”
“肃表哥,你——”
徐幼珈有些着急,低声道:“你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啊,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怎么办?”
她并不为老太太难过,这样她反倒不能再作妖了,只是害怕会连累周肃之。
见她如此为自己担心,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娇娇放心,我是用暗劲伤了她的脊柱,没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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